等他們趕到機場時,飛機已經起飛。看著半空中轉瞬即逝的小黑點,兩個眉梢眼角還春意盪漾的男人無奈的互看了一眼。楚克聳聳肩膀,很欣慰的笑:
“我又有理由壓榨楚照了。”
任天遠正想說他兩句,手機響了,是任府管家打來的。
他在電話裡很驚慌:“少爺,老爺太太不見了。”
任天遠送楚克去機場的時候,任媽的病房裡來了一名特殊的探訪者。
來人盯著任老先生看了幾秒才報出了他的名字:“父親,我是您的親生兒子,杜昂天。”
原本一臉慈祥的任媽一聽到他的名字,臉色突然就變得極難看,手中裝櫻桃的果盤也掉落在病床上,灑落一床單的小紅果……任爸連忙走過去,拿起果盤邊拾果子邊問:
“老婆,你怎麼了。”
“他,他……”任媽指著杜昂天,不知道怎麼說,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杜昂天走到任豐長面前,盯著明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親爸,解釋:“原來父親不知道我已經改名叫杜昂天了,其實我還有一個名字,叫‘任天強’……”報出這個名字後,看著眼前突然吃驚無比的老人,淡淡的笑,“想必父親對我的這個名字很熟悉。”
“……原來是天強啊。想不到你已經這麼大了。”最初的震驚過後,任豐長打量了他兩眼,臉色漸漸緩和了,甚至還有了些笑容,邀請他坐,“天強,哦你現在叫昂天。昂天,來,坐。”
“不了,父親,您太太也不是很喜歡我出現在這裡,”杜昂天看了看病床上已經冷若冰霜的任媽,推了推眼鏡,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其實我今天到這裡來,是想親自來問您一句,我下月初十舉行定婚典禮。父親,您會來嗎?”
“他不會去的。”一邊的任媽立刻冷冷的接了話,“當初讓你大伯接位的時候,就已經講好條件,他不會再回到中國。”
“阿姨又何必這麼著急呢?!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喜歡我,所以我現在只想聽聽爸爸的意見。”杜昂天不冷不熱的嗆了回去。
任豐長眼神飄向了窗外,帶著絲追憶,昔日一呼百應兄弟成群的榮光在臉上一閃而過,然後很快就幻滅了:“……昂天,很抱歉,我跟您大伯早有約定,不能回中國。”
聽到父親的回答後,杜昂天走到窗邊看了看醫院蕭瑟的花園半晌,才回過頭來看著任老有些不甘的追問了一句:“我是您親兒子,只想請您參加下我的訂婚禮,您都不樂意?”
“……不能破壞規矩。”任爸的表情有些難過,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任媽聽到他的回答也鬆了一口氣,臉色和緩了好多。
“我果然不該對您抱任何念想。”杜昂天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姿勢優雅的拍了拍手,“進來。”
門外立刻湧進來兩名持槍醫護人員。
任爸任媽臉色一凝,齊聲喝道:“杜昂天,你要幹什麼?”
說話這功夫,任媽的手已經悄然伸向了叫人鈴,可是那名美女護士手中的麻醉槍在她摁到鈴之前就扣動了板機……任媽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護士飛快從裝藥托盤中換了一把真槍,瞄準了任媽的腦袋。杜昂天眉頭一挑,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老爸:
“父親,您還要做無謂的反抗嗎?”
老婆被槍威脅著,任爸不得不就範。
門外又進來穿白大褂的手下把任媽抬上手術車,蓋上被子,推進了電梯。剩下的人把任家幾名被麻醉的保鏢拖進了病房,隨後換下衣服揚長而去……
回任府拿飯菜湯水的管家過來,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報了警。
任天遠和楚克回到醫院任媽所住的樓層,發現已經被封鎖。任家幾名被麻醉槍擊中的保鏢也被帶走了,什麼有用的訊息都問不到。
做好筆錄後,他們在警察的“任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早日破案”的蒼白保證下,上車回任府。一路上兩夫夫都心情沉重,沒人講話。進了家門,任天遠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書房。楚克隨後跟著來,被滿牆疑似監控室十幾臺電腦顯示屏給震住了:
“天遠,我說你這不會是駭客基地吧?”
“不像嗎?”任天遠一邊回答一邊開啟電腦熟練的連線裝置。
“太像了。”
得知自己老婆真的是駭客後,楚克看向任天遠的眼光又變了。他家老婆真的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心裡又是與有榮焉又是心存疑慮:
他一個地球人能hold住這樣的外星人老婆嗎?!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