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痛、那思念是什麼?
是愛啊!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她的姐夫,御天!
那年,御天二十八歲,烈陽十八歲。
“從何時起,那縈繞胸口的痛越來越炙呢?”御天望著窗外輕咳著。
從未想到,那日一吻後的決然而去,竟是二年的生離。
是怎樣的心痛與絕望讓十八歲的烈陽毅然隨軍出征、鎮守邊關,從此,不曾回還。
那日,出征路上,烈陽甚至不曾回頭,不曾看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園;不曾看一眼送行的滿是離情的親人;更不曾
看一眼傷她至深的、她最愛的姐夫是否在送行之列。
她的臉象帶了一張名為淡漠的面具,把她的歡笑、悲傷掩埋,只有那無法遮掩的赤裸雙眸透出了她最痛的情傷。
御天就躲在陰影處,望著那決絕而去的身影,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這痛壓制著他的胸口,使他無法呼吸。
御天揪緊胸口極力的喘息,他知道,他與烈陽既是生離又是死別!烈陽,那個從小看到大的女孩是永遠不會再回來。
不會有再見之日了!想到此,御天只覺得心一陣劇痛,一口血狂噴而出,身子倒了下去,眼中最後看到的,是昊陽那雙痛
絕焦急的雙眸。
兩年了,前線捷報頻傳。
據說,烈陽公主身先士卒、戰功彪炳。
每次,御天看到這樣的捷報,心都會抽痛,接連又是臥床數日,後來,昊陽乾脆不再給他看軍報,即使不看,御天也能猜
到內容。
那個爆裂激狂的女孩,應該是在戰場中用一場場殺戮、傷痕來發洩愛無可愛的絕望。
而御天呢?
兩年前的那場大病耗損了他那原本病弱的身子,病體不愈、心脈瘀結,使他一直纏綿病榻。
胸口的痛和思念始終不曾停止,御天不得不承認,他的心已經填滿了對那個小小火焰的思念。
兩年來的日夜牽念、刻骨相思,使他終於明瞭,原來日久生情的並不只是純真的稚女,還有一向平靜淡漠、智珠在握的自
己。
御天啊!御天!你也不過是一個盲心人。
為什麼會這樣呢?
一想到那野性精緻的小臉上甜美的微笑會覺得幸福;一念及那被愛傷透的身影會覺得痛徹心扉。
從何時起,愛已經在共處的歲月中落入心田,生根發芽。
兩年的時間,思念如雨露不停的澆灌著小小的愛之苗,完全不由自主,現在,愛之花已經開滿心園。
這是不倫之愛啊!
這份孽情不停的撕扯煎熬御天痛苦的身心,他已經不堪重負。
昊陽應該是瞭然於心的,但她卻不聞不問,只是默默的陪著他、更加的愛他,總是用那深深戀戀的眸凝視著他,這讓他更
加的痛苦。
對昊陽,他不是沒有愛,這愛如水,綿遠流長;而對烈陽的感覺則如她的名字,如火烈陽,燒得他理智全無,心痛難當。
原來,愛著兩個人,是如此的苦澀、如此的痛。
御天痴立在窗邊,窗外暮色靄靄,晦暗得一如他悲涼的心緒。
“御天,小心著涼。”一雙文潤而堅定的纖手,抱住了御天細瘦的腰身。
御天不用回頭,就肯定的知道,是昊陽,他的妻子。
昊陽緊緊得摟住他,甚至讓他感到疼痛,“怎麼了?”御天回頭疑惑得問,昊陽的全身環繞著不同以往的悽楚與堅決。
昊陽閉眸搖頭再搖頭,御天不忍的用手輕輕的撫摸昊陽緊皺的眉宇,他的妻子是什麼時候起,有了這麼悲苦的眼眸?
昊陽凝視著御天憔悴的面容,藕臂環住御天的頸項,把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拉向自己,一如當初力排眾意娶御天為夫時一
樣,她堅定執著的深深吻住御天淡色的唇。
御天輕喘著“昊!你‘‘‘‘‘‘”昊陽不容他多言,加深了纏綿的吻,吞下了御天的疑問。
這樣的激情兩年內不曾發生,這夜,昊陽彷彿想把一生的激情耗盡!•;
御天仰躺在玉床上,劇烈的喘息,疲累痠軟從全身襲來。
但他的頭腦卻異常的清醒,他用深邃的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從激情中清醒過來的昊陽。
是有事發生吧,今夜是如此的反常。
“是關於烈陽嗎?”御天遲疑的問,昊陽只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