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不在意道:“張叔,昨晚你幹嘛去了?本來還想讓你給魏九霄看看眼睛呢。”
“一個老朋友找我幫點兒小忙。”
大半夜的給別人幫忙?
我心裡越發覺得怪異了,正想再細問,老張藉口說肚子餓了要吃早飯,一溜煙就跑了。
……我晃晃腦袋,想什麼呢我,這一屋子的人裡,最不可能對死人臉不利的就是老張,他跟死人臉可是真正的血脈親人,媽的,最近都快被魏家給搞成精神病了,看誰都覺得有問題。
我又坐了幾分鐘緩過去藥性,換了身衣服跟死人臉出發去警局。
儘管我一肚子救國救民的心事,滿大街的上班族學生族依舊行色匆匆,公交車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我跟死人臉一上車就被擠到了最中間,動都動不了,他在背後緊貼著我,突然摟住了我的腰,低聲道:“何徵,我幫你封陽。”
我渾身一僵,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突然想起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在公交車上幫我封陽,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變態基佬呢……咳咳咳,事實上也差不多。
死人臉的手挪到我屁股上,雖然我倆黑天半夜的拉上燈啥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在這種公共場所耍流氓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結果這小子摸了兩下就鬆手了,白瞎我緊張一番,→_→
等我倆坐到站下了車,死人臉陰著臉,拉著我快步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抱臂道:“何徵,你身體有什麼異常感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場交易
我心裡一咯噔,這小子眼力見不會這麼快吧,難道發現我偷偷吃藥了?
“沒、沒有啊……”
“那為什麼封不了陽?”死人臉凝視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找出答案。
臥槽,難道這是老張新藥的後遺症?
我嘿嘿一笑,打哈哈說:“誰知道呢,估計是合陽造成的吧,就跟吃了炫邁一樣,一合就停不下來?”
死人臉沒笑,只是蹙眉沉默了幾秒,點點頭:“走吧。”
我鬆了口氣,卻沒辦法忽略心裡的不安,這感覺從昨晚奪魂失敗之後一直跟著我。
希望只是我神經過敏。
***
我帶著死人臉進了警局大門,半年前他是個官方外編,再加上樣貌出色,記住他的人還真不少,我們打著招呼一路晃進辦公室。
隊長正在跟小黑說話,抬頭也是一愣,笑道:“張煥,好久不見啊。”
死人臉應過,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位子上,早上還要開會討論小吃城投毒的案子,我們也沒空多聊,夾著檔案就進了會議室,我坐在靠牆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死人臉在陽光下暖融融的身影。
結果隊長唰啦一下拉上百葉窗簾:“某些人回神了,開會開會。”
大家都看向我,捂著嘴噗噗笑,好囧……
這個投毒案跟鬼神沒啥關係,其實挺單純的,只是人物關係有些尷尬——
小吃城的老闆原本是個農民出身,有錢之後跟糟糠之妻離了婚,把孩子甩給了老家的父母,一開始還寄點生活費回去,後來就徹底不管家裡人了,老兩口靠種地跟賣廢品供孩子上中學,今年孩子爺爺因為腦溢血住院,孩子來A市要錢未果,因為憎恨自己的父親,就把老家帶來的農藥弄在了小吃城的洗菜池裡,導致多人中毒,一人死亡,但死亡的這個人體內卻檢測出了□□,死者家屬上訴後,律師一口咬定是這個孩子投毒致死。
我們的任務,就是查清楚死者的真實死亡原因,死者是一名公交車司機,平日裡喜好賭博,這是一個突破口。
開完立案會分配好任務,大家各忙各的去了,我正要往外走,隊長叫住我:“小何,你等等。”
“怎麼了隊長?”
“張煥怎麼會跟你一起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隊長蹙著眉頭,火眼金睛一猜就中。
我撓撓頭:“嘿嘿……是有點兒事,不過有死人臉在,沒問題的。”
隊長看了我好半天,最後嘆口氣,把自己槍裡的彈夾退出來悄悄塞給我,拍拍我的肩說:“隨身配槍,有備無患,我的子彈帶著備用,自己當心點兒。”
“……謝謝隊長。”這可是嚴重違反規定的,我握著那個彈夾,心裡一暖,隊長朝我擺手示意我出去,自己坐下繼續埋頭分析卷宗。
早上也沒什麼事,我跟死人臉去法醫那邊瞭解了一下屍檢情況就結束工作,中午那頓藥吃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