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機會講完了,因為他才剛開了個頭,周身環境陡然變化,從陽光燦爛的午後轉入黑暗。
於魚驚呼一聲,“柳樹!這是這麼——天吶!我們出來了!”
是的,他們出來了,這裡是於魚的寢室,他躺在床上,柳施逄站在床下,維持著進入幻境前的動作。
於魚先是驚喜,而後疑惑,他從床上坐起來,問仍舊呆站著的柳施逄:“柳樹,我們怎麼突然就能出來了?”
柳施逄現在只敢慶幸身處暗中,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沒人看見,幾乎可說是落荒而逃,他忽略了於魚的問題,迅速消失在原地。
於魚愣愣地擁著被子,“柳樹?柳樹!你還在嗎?……不在?真是,怎麼走了也不通知一下。”
終於能出幻境的喜悅讓他沒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拉著被子躺下,瞪大了眼盯著天花板,於魚還不敢相信,就這麼從待了大半年的幻境裡出來了,他不太放心地擰了把大腿,疼的淚花直冒,嘴巴卻咧得大大的,“真的,是真的,終於出來了。”
這一晚註定他不能入眠,過去半年多的經歷好像在做夢,夢裡不知身是客,夢中過了那麼久,現實裡卻連一個晚上都沒有。
於魚的大腦飛快運轉著,來來去去全是幻境裡的事,興奮得難以入眠,直到窗外泛白,走廊裡響起早起宿舍開門的響聲,他才朦朦朧朧閉上眼。
於魚從未懶過床,可這次一懶就創下了紀錄,如果不是電話鈴催命般響個不停,他還不能起來。
“喂,請問找誰?”於魚望著外邊大亮得天色,憋回一個哈欠,暗暗猜測現在的時間。
“找誰?”那邊怪聲怪調道:“我還能找誰啊,魚魚同志你不得了了啊,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再想想我們的訓練是幾點鐘,不要告訴我你睡了個覺就把你可憐師兄的事給忘了個乾淨徹底!”
於魚被他喊得一個激靈,又一個哈欠被嚇跑,他揉著眼睛去看電話顯示屏上的時間,“嗯……現在是、是……嚯!已經三點半了!”
那頭的胡風激昂了:“你還知道三點半了!那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