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攝人的光芒。
被驚嚇了的阿蘿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就向後跌坐在地上,黑煙也迅速的退回了香爐中。
燎焱站起身,一抖皮毛,一陣火光之後現出了妖狼原形,目光如炬的瞪著面前驚恐萬狀的女子。已然被駭得面無人色的阿蘿轉身就向屋外逃去,臨走還不忘抓起地上的香爐。
衝出柴房的阿蘿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見了讓她更加驚恐的一幕。
明亮的月光下,天同三人站在院中,三道目光或冷漠或瞭然或戲謔的看定她,顯然已經將她看破。
“你,你們……”阿蘿驚恐萬狀的看著眼前本應在昏睡的三人。
“我們不是應該中了你的迷藥在昏睡麼?”天同好心的幫她接完未出口的疑問。
阿蘿驚恐四顧,發現身後巨狼已悠然步出了柴房,封死了她的退路。
“你們到底是何人!!”事到如今,阿蘿已經知道面前的幾人不是凡人了,只是不知是善是惡。不過,她知道,無論對方是何身份,今天都難以善了了,只待探清對方底細,或有一搏。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這位是七煞星君。”天同笑著指了指一旁面色冷凝的七煞。
一聽七煞威名,女子立即臉色蒼白的癱倒在地。
知道自己斷無生機的女子再不做無謂的抵抗,她垂首坐在院中,手中依然緊緊的扣著那隻黑色的香爐,神色悽哀而不甘。
天同上前一步正準備說話,突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早有防備的七煞一把拉開天同,回身甩出一道罡氣,就在罡氣飛出的時候,七煞看清了偷襲者,竟是那個耄耋老翁,想到對方是人,七煞連忙急收氣道,可是老人還是被餘風掃中,狼狽的跌倒在地。
“李郎!!”女子驚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用身體護住老者,手中的香爐滾到了一邊。
“此事為小女子一人所為,願領責罰,求星君放過李郎,他是無辜的。”女子伏地痛哭哀求。
“求高人放過阿蘿,她都是為了我啊,為了我!老夫願一死為阿蘿贖罪。”老翁也掙扎起身攔在女子面前。
七煞皺眉看著天同。
“你們且起來,將原委細細道來,若真是有苦衷,我等也可網開一面,饒你這一回。”天同上前撿起女子遺落的香爐,端詳了一陣,走到了那一老一少面前。
老人和少女聞言如絕處逢生,抬起頭感激的看著天同。
“我等是尋著妖邪之氣來的,到了鎮上卻發現此處安樂,不像有妖作怪,只是邪氣旺盛,才尋到你此處,如今看來應是這個東西作怪。”天同把香爐遞到了女子面前。這隻香爐也是那饕餮的收藏,名為壽爐,可吸他人陽壽為己用,天同的封印之珠遺失後,兇器四散人間,大多落於兇獸之手,女子並不像兇妖,就不知何處得來的,不過她用壽爐的目的他倒是猜出了幾分。
女子看著香爐,目露悔恨。
“上仙且隨我來,待小女子細細道來。”阿蘿抹乾了淚水,扶起老者,招呼天同幾人進了正屋。
進到屋裡,阿蘿回身關了門,原地一轉,一陣青煙過後,一個綠髮藍眸身披蛟紗的水族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第 36 章
原來,阿蘿本是月河中一個小小的蚌精,而老翁則是月河村裡的一個書生名叫李煥。年輕的李煥無心功名卻醉心音律,時常在月河邊彈琴,阿蘿被那美妙的旋律吸引,時常藏在附近的水中偷聽。一日,阿蘿聽得忘情不慎被李煥發現,哪知書生竟不懼她是異類,對驚慌的小妖悅色以待,直道知己難求,何必拘泥於非我族類這等狹隘心思,像阿蘿這樣法力低微的小妖是很懼怕人類的,聽了書生的話,自然是感動欣喜。從此,書生再到河邊彈琴,阿蘿便大方出來相見,和著琴聲翩翩起舞,阿蘿雖是小妖,卻也活了千年,談起古論起今那也是頭頭是道,每每引來書生的讚歎,而李煥的淡泊豁達和善良也讓阿蘿心生親近,久而久之,這一人一妖便生了情愫,雖然知道人妖有別,可兩個年輕人還是陷了進去,剛開始自然是甜蜜幸福的,可漸漸的問題還是出現了,經常搬家還是小事,關鍵是兩人的年紀,幾十年過去了,雖然兩人的感情依然濃烈,但歲月如刀,李煥一天天老去,而阿蘿依然年輕,不可避免的生離死別開始讓他們恐懼。
今年,李煥已經八十有二,眼看陽壽將盡,一旦入了輪迴,兩人便是永別,阿蘿整日愁眉不展,李煥雖豁達,可想到自己死後留阿蘿一人形單影隻,也是心中不忍。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把壽爐送到了阿蘿的手中,雖然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