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他的胸膛。
“年輕的身體啊,今天我將得到你,哈哈,哈哈哈……”“泊蘇”癲狂地笑著“看看,我為你準備的,你的血液將在我的身體裡沸騰,哈哈,哈哈哈……”
地上,血紅妖異的法陣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像異獸在漆黑的夜裡悄然張開大嘴,下一刻便會將中心的泊夏吞下。
最高層不是想象中的潔白,反而如此漆黑,漆黑的吞噬一切,地上法陣的紅芒偏偏又不受壓抑,硬生生在黑暗中開闢光亮,映紅了慘白的人。
“你不是蘇,你是誰?!”泊夏驚恐大叫。
“哼,你以為我是那個人類!”“泊蘇”輕蔑地看了泊夏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尖刀,刀刃寒光連閃,刀柄暗金龍紋,龍身盤踞,龍首朝向刀口,龍口微張輕銜刀刃,不過此時泊夏可沒心情欣賞這把好刀,冰冷的觸剎那染上芳華,刀尖緩緩滑過前胸、後背,仔細刻畫繁雜的圖紋,最後將刀插入右胸的陣眼,血液沒有噴湧,反而乖巧地聚成一股,流淌過法陣,“泊蘇”站在另一個陣眼,血液一束一束匯入“泊蘇”身體。
泊夏清晰感到身體還在忠實維持著機能,血液不斷從身體了榨出,意識清晰毫無將死之態。“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泊夏恨恨咬牙。
“你問我為什麼,當然是要出去了,不然我何苦設計將你們騙來。”“泊蘇”一副理所當然。
“阿婆,是阿婆叫我們來的,阿婆是不會害我們的。”泊夏大吼,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阿婆”“泊蘇”小聲嘟囔,眉頭微皺腦袋稍垂,像是在回憶“哦,你說那個女人?還多虧了她,這塔已經近千年沒人來了,好不容易多了兩個活物,一定要好好利用才行。”在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泊夏心下大駭,聽他的言語,這一切阿婆似乎都有參與,更有甚者,是阿婆一手策劃也說不準。天哪,到底是怎樣?泊夏覺得自己現在快瘋了,“泊蘇”不是泊蘇,阿婆又將他推入虎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阿婆不會做這種事的。被逼的?不像,自願?剛剛已經否定,然道和泊蘇一樣,換內心了?
泊夏掙扎地看著眼前人,在他心思千迴百轉之際,他血液飛速流光,而如今再也榨不出一絲,法陣的紅芒也漸漸弱去,熄滅。泊夏的意識也如視野越來越黑,隱隱聽見惡魔的聲音。
“哥哥……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等著我。……兩隻螻蟻中一隻竟然甘心把靈魂獻出來,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還沒見到我就迫不及待,他的血與靈繪成的法陣簡直是藝術……”
……泊蘇,你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區分,泊蘇是泊蘇,“泊蘇”是惡魔
☆、04 祭天
昏黃的陽光透過小窗,靜靜灑在身上,好像溫暖的毯子包裹。夕陽下,淳樸的村民曬紅雙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時,村人大多都歇息了。
“阿婆,你給瞅瞅我家娃兒怎樣了?怎麼進塔嗎麼多天都沒個聲啊”泊蘇的母親自他入塔以來,每日黃昏都到阿婆家報道。阿婆家有一面鏡子,其名為“徹”鏡身為青玉打造,其色淡青,而帶黃色,入手溫潤。鏡面水紋透碧,只要將手放在鏡面上,就能出現思念的人的樣子。據說是上主留下的寶貝,有了它,雖說不能看清前生往世,但要看這方圓百里內發生的事還是可以的。但三日前“徹”毫無預兆地破裂,阿婆也說不出為什麼,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的預感,暗自尋思是否祭天卜卦求平安。
小村依舊按自己的節奏走著,村裡的人也都安分,沒誰尋思著出村做些什麼,雖然這也是阿婆期望的。
簡陋的土堆很快便被壘砌,用紅繩圍了一週,白色的符籙等順服地垂著阿婆站在一盞黑色的小几前,孤燈長明紅燭高燒,沐浴更衣,阿婆肅穆地站著,大紅色的祭袍無風自動,如風中一隻飛舞的血蝶,妖魅地燃燒自己的生命。
阿婆僅僅是站著,站在低矮的祭壇上,就這樣還給人通徹天地之感。紅繩周圍繫著青銅六角鈴鐺,沒有銅舌,空蕩的銅鈴發出嗚嗚的叫聲,千載巫蠱聖祭,六角銅鈴都在其中扮演者不可或缺的角色。一切從簡,沒有多餘的裝飾,一切從奢,所有法器上古流傳至今,集天地之靈氣小心供養。鳳翎織袍,龍筋作線,單純的紅,毫無雜質,如驕陽灼目,吸引人卻使人不敢直視褻瀆了它。
比起周圍,祭壇頂更是簡單。一人一幾構成了它的全部。阿婆雙手虔誠合十:“上主,你的僕人請求您降福與你虔誠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