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出身好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我就是低賤你就是高貴?!我做了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說我下賤,我也是人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同情我?!呸!誰要你的同情!噁心!”
……
“能夠讓你下賤的只有你自己。”娃娃的智商很低,所以一般娃娃都不知道自尊為何物。我知道在所有人眼中出賣身體的都是下賤的垢汙的;但那又如何?出賣身體也好出賣勞力也好都不過是為了生存,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別?!舜說,所謂的尊嚴不應該束縛在一具皮囊上,尊嚴是一種態度,一種面對逆境也不怨天,面對傷害也不怨地,回首人生也能付之一笑的態度;尊嚴是自己給的,也只有自己能破壞。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混話?!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像你這樣什麼都不會的少爺死光了最好!”說完他好象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用力甩了我一個耳光。我的頭更痛更暈了,嘴裡隱隱有腥甜的味道。
意識浮沉間好象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小合,快點解決那小鬼。老大說我們要走了。”
不一會兒,一雙手卡上我的脖子……
肺裡空氣越來越少,胸腔撕裂般的痛。我廢力地睜開眼睛,面前那張混雜著猙獰和痛苦的臉讓我有瞬間的恍惚。
濃重的血霧在他眼裡如盛開的罌粟,放肆地點燃無盡的瘋狂,只是,那瘋狂裡氤氳著驚恐哀傷絕望,自我厭惡自我唾棄,孤寂地撕吼,飄蕩著靈魂的悲鳴。
這次應該是他第一次殺人吧。這樣的衝動,這樣的淒涼……
好笑!人家想殺我我還在那感概個屁;而且路是他們自己挑的,我最多隻是其了個引導的作用!在胸腔痛到極點時我的腦子還在冷靜的分析;突然間,我的某部分好象被斷開一般所有的感覺都回流,只剩下一個絕對黑白而冰冷的世界……
我知道自己死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其實還是有,只是緩慢得讓人察覺不出而已)沒有情緒的假死狀態。
“解決了嗎?”
勃子被放開後我的身體順著牆角慢慢滑到地上,一雙顫抖的手在我的鼻端和胸口摸了幾下。
“解……解決了……”
我聽到他們的對話暗暗冷笑:解決?呵,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解決了……很好……小合,做得好。”
“……那個……王哥……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怕官府……”
“……哼!這裡這麼偏僻官府哪裡找得到,到他們找到時這小鬼也成了一堆白骨……”
“……小鬼……他還是個小孩……”
“怎麼?同情他?剛剛看你掐得挺起勁的,那時怎麼不見你同情他?”
“……我……我……我……沒有……”
“小?!媽的!老子們出來混時哪個不小?!像他那樣不知人間疾苦的兔崽子哪裡值得你同情?他在他老孃懷裡撒嬌時我們可是在街頭被人像狗一樣打呢!怎麼那時不見他來同情我們?”
“……王哥……”
“小合,我告訴你,這個世上你不對別人恨別人就對你恨。尤其是像我們這樣身世的,除了自己就沒有人值得信任了。”
“……不過……”
“沒什麼好不過的,時間有限,既然那小鬼已經解決了就走吧。”
“……哦……”
腳步聲響了幾下後有停了下來,一個稚氣的聲音似乎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堅定得近乎虔誠:“我……我相信王哥,我相信王哥還有大家。是你們把我從那個火坑裡拉出來的,所以相信大家。”
相信?!因為感激還是寂寞?還真是天真得讓人佩服啊。
“……你……好了,不要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快走吧。”語氣聽起來有點羞惱。
一陣腳步聲關後一切又迴歸寂靜。
仔細的分析一下自己的處境,目的算是達到一半,不過最後那關才是最難的,我也無法確切地預計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能隨機應變。
其實當我看見小合時就發現了他有問題,不過由於當時心情不好又不想惹更多的麻煩所以沒有做聲,但後來我又發現某些情況後才決定讓他們得手,好方便我實行某個計劃。
假死是我這個身體多年病痛的某個副產品,大概是身體受到某個程度的傷害後本能地進入了休眠狀態好減少自身的消耗。
不過假死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對治療毫無幫助。而且假死後我的意識會清醒而冷靜,假死結束後的兩天內卻會陷入完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