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太子的說法,民間有人與太子相同姓名,那人則有資格成為太子了?」
「你!」西門仲微惱地怒瞪他,隨即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人將他給抓住。
只見守在一旁的六人其中兩名上前各抓住他一邊的手,徹底箝制住他的行動。
梨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給嚇到,瞪大雙眼不停看著周圍的人,最後才看向站在面前的西門仲。「太子,你這是……」
「你承不承認自己就是盜匪?」被激怒的西門仲已顧不得自己的證據是否夠力,非要他認下這個身分不可。
承認?這是在逼他了?
梨子再咬了咬牙,既不甘,也不願地道:「不承認!你怎能用這幾乎不成證據的話來要我認下這身分?」雖說他本就不打算坦白,但那也不能用這可笑的理由來逼他。
在又慌又惱之下,突然間,他好想跑出去找西門旭,但兩旁的人緊緊抓住他,冷硬的面容像在說著若他不開口說是,也就別想離開這。
他再一次的說不,讓西門仲除了惱怒之餘,再對壓著他的兩名黑衣人喝道:「將人押入最裡邊的房間,用什麼方法都行,非讓他承認不可!」
「是!」六人齊聲回應,而後直接拖著梨子走往太子府內的房間。
在自己的地方逼供可不是他的習慣,但因為梨子的身分較特殊,除了是西門旭寵信的人之外,還有官銜加身,是無法私下用刑,不過,為了查明真相,他不介意破例,況且他深信只要他對父皇說明這疑點,動用私刑的事肯定能被原諒。
在六人把梨子押入客房後,一直待在一旁的兩名太監隨即拿出用刑的道具,也尾隨在後進入臥房。
西門仲持續站在大廳內想著所有的事,耳邊盡是梨子在臥房內發出的痛喊聲。
他腳踝、手指的地方被用上夾棍,毫不留情地狠狠夾住著,白皙的臉蛋更讓人狠狠地打了幾巴掌,透著鮮紅的血絲,嘴邊更因那幾巴掌而吐出不少鮮血來。
無論他被如何施打,他仍不停喊著他不是盜匪的話,直至他再被揮下一掌,也因忍耐不住身上的痛,瞬間陷入了昏厥。
在意識頓滅之前,聽力靈敏的他,清楚聽見有名男子正在和西門仲對話著,兩人所站的位子似乎就在門外不遠處。
「太子,這樣不太好吧?他是恆王爺的人,若你私下動他,會惹來閒話的……」
「能有什麼閒話?他若承認他是盜匪,惹麻煩的會是二弟,還會被定個私藏盜匪的罪名。我說張御醫,你當官當久了,連膽子也都沒了嗎?別忘了你還有把柄落在我手上,若惹得我不高興,你看我會不會上刑部那再把罪證給找出!」
這幾句話,清楚落入梨子的耳裡,但過度的疼痛已讓他無法思考,僅能帶著這些話陷入黑暗中。
二十七
每到三餐時間,只要梨子在宮裡,都會和小葉子一塊去御膳房端吃得回去,有一兩次則是小葉子直接上御膳房等人,就像這次。
人不在恆賢別院,小葉子很自然地前去目的地找人,可意外的是,他幾乎找遍了整間御膳房,就是沒看見梨子半個人影。
他第一時間就先問了膳房內所有的人,但不知是否因忙碌的關係,大夥全看見過他出現在這,卻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有看到人影,則代表人有來這,依梨子的習慣,他也只會待在這,不會四處亂跑才對。
直覺事情不對的他,連忙趕回恆賢別院向西門旭報告這件事,但就在他趕回落院時,突然發現屋外多了名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
他驀地一愣,只見黑衣男子不停在屋外小花園內四處遊走,並伸長脖子往屋內打探,行為極為鬼祟。
見狀,小葉子戒心頓起,隨即運氣朝黑衣人攻擊。
就在這一瞬間,察覺他逼近的黑衣人立即旋身接下他揮過的一掌,四目一對上,顯現在小葉子眼前的是張憂心的面容。
「你知道梨子人在哪嗎?」揮出的手還沒收回,偷闖進宮的大果子已先開口詢問。
他記得梨子是住在宮內的恆賢別院,但他來到這有一會兒的時間,卻沒能看見人,該不會,他所擔心的事成真了吧?
梨子?他找梨子?
小葉子頓時一怔,緩緩縮回手,歛起兇狠的神情。「你是誰?找梨子做什麼?」
「我……我是他還沒承認的師父,我不放心他留在宮裡,所以想前來看看他是否安好。」順便再問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走,畢竟這皇城不是安全的地方,能早一步離開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