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地。
這第一鞭不是打在他身上,曦恆卻嚇得忍不住縮著身子,他望向三姐,對方隱在陰影處,看不到神色。
“後悔了?”
原來那一鞭不過是嚇嚇自己而已,其實三姐下不了手,一時有了底氣,曦恆繼續倔強地搖了搖頭,他想著一會兒被打不會太痛,應該不會太久。
“曦恆被他三姐施行家法了。”韜華不明白為何神君還能如此淡定。
“嗯,我知道,可他叫我別管。”
“但這境況,我想他那個三姐是下了狠心。打死不可能,卻會打殘,你瞅著他那副身子撐不了多久。”韜華急得在屋裡轉著圈。
“你比我還擔心?”神君的目光從書後投過來,讓韜華頓時憋了氣。
“罷了,替我捎訊息給他的哥哥姐姐,還有老侯爺,說他們的小少爺快死了。”
“那你呢?”
“我一會兒再去看看,反正死不了。”
“……”
“答應不答應?”每打十鞭,三姐便會叫人停下,問曦恆這問題。
曦恆被打時候痛哼得很大聲,他想要搏得三姐的心軟,卻不會答應她。
這是第三次被問,這鞭子打在身上不會太過嚴重,可這打多了,混合著汗水,那損傷的面板還是會火辣辣地疼。可他渾渾噩噩地記起前世從輪迴盤上,被生生撕裂肉體,剝奪靈魂時候的痛苦,這鞭子算得了什麼?
按照夢境的發展,他在這冬日該與神君默默相守,爾後便告別家人,隨韜華到蘿浮山靜靜等待著軀體衰敗,然後回到現世。
可他偏不,憑什麼所有事都要他人做定奪?即使這是夢境,是幻象,只是其中那份記憶不假,侯爺一家對自己是真的好,所以若得到祝福也是世上最真誠的祝福了。
現今能得到神君的目光停駐,他是四分歡喜六分驚慌,他不知道自己能以什麼報答。
他現在連著身子都不是真實的,所處的世道也只是記憶重造,唯獨這侯爺府所有人的情誼,是他真切擁有的,以此為聘,以寧少陽以及他武術先生的身份,用凡間最平常不過的結合儀式給兩人一個名正言順,喝一爵合巹酒,紅帳之下睡一夜,圓滿了這一場夢。
所以,他迫切需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