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無法續子嗣,愧對您以命育我生我之恩……”對著爹爹,兄長姐姐也未曾有過這般歉意,畢竟自己為人的一生是以她性命換來。
“胡話,你這十餘年來的教養,娘也無法盡責。愧疚的是為母一人……。”遊氏撐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食指戳著曦恆太陽穴,如同外間教育自家兒女的婦人一般。
看著遊氏這表情,曦恆把在三姐前的倔強,在神君前的堅持統統都忘卻了,倦意與淚意齊襲過來,耍著小孩脾氣摟著遊氏道:“要不,孩兒不求什麼名正言順,什麼真心了,隨娘一同走吧,好跟你作個伴兒。這些年,許多事,孩兒累了。”在夢中他的意志力最薄弱最不堪一擊。
遊氏以為他單指與那男人相好一事,責難道:“多大一事,尋死覓活的值得?”
曦恆一時也不知如何說起,擦了擦眼淚,埋首進她懷中道:“娘是記掛著孩兒的,怎的前些年不來瞧瞧,非要最近在夢中才能相見?”
遊氏撫著他腦後髮絲,憐惜道:“娘本也想多留幾年,可畢竟不是活人,娘也只可在地府等著團聚的日子,既想早日見到你們,又不想太早……。。突然,某日娘忽而收到了冥君口諭,說是你犯了大罪,需得我去勸誡。彼時我心急,也沒來得問緣由。”
“你,沒見過爹爹他們?”
她搖首笑道:“能回來見你已是冥君開恩了。生前死後都不如你所想自由。”
“那冥君可有說什麼?”
“冥君他並沒多說,但他遲些也會一同過來辦些事務。不過,我想還能留久一點,等喝了你們的喜酒吧。”說罷,她推開了曦恆一點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我的孩兒長大了,雖然身子瘦弱了些,但也是到了能肩負丈夫責任的時候了……。”說道這她忽而神色一變,接著說,“那,那人,可是做夫人的角?畢竟你們都是男……。。”
這讓曦恆很難回答,但是為著不傷遊氏的心,他朗聲應道:“當然是,娘放心孩兒定不辜負他。他也是個身份清白的好男兒!”
“這便好。想來經你三姐這一鬧,老爺他也該答應了。我的孩兒大婚,娘也無甚可贈與。”
聽此,曦恆胡亂地擦了一下眼淚鼻涕,笑道:“娘,孩兒不孝,若真能成親,大婚當日,定帶他到你墳前斟上一杯,叩上九個響頭……。。“
“不必。”遊氏撫上他臉,他抬眸一瞬,眼前又白光大閃,母親的臉容漸漸消逝。
曦恆心下驚慌,伸手抓拿,興許動作過猛,自己也驚醒了。睜眼看到碧霄皺眉望著自己,他見曦恆醒了,俯下身伸手擦過他臉頰的水跡。
“傷口痛?”
“不是,我又夢見我娘了。找天陪我去給她上柱香吧。”
“你知曉這只是夢中。”神君心痛狐狸是昏糊塗了。
曦恆轉首望向別處,淡然道:“求個心安,畢竟能有這一世,遇到侯爺府這一家子,少不了她的恩賜。”
碧霄見他消沉,也不好拂他意,頷首道:“也罷,待你傷好便出去逛逛,順便給老夫人說聲,我兩要拜堂了。”
“什麼?”曦恆聽此也不管身上有傷,猛地坐起,瞪眼問道。
碧霄漠然,把狐狸按回床上,繼續道:“那夜經你三姐那麼一鬧,全侯爺府上下都驚動了,你三姐一見老侯爺來便說自己教不了幼弟這要帶兒女們回去,你幾個姐姐上前勸下了,然後你那大哥帶著一幫人跪倒在老侯爺跟前,老侯爺被大家鬧得煩了也就答應了。婚期定在冬至後,時間快到了。”
“你,也答應?”曦恆把杯子拉上了些,只露半張臉怯生生地問道。
“答應什麼?”
“和我,呃,和我成親。”
“答應。然後我們出去再找個洞府、仙島擺上幾天幾夜的喜宴。”語罷碧霄嘴角輕揚,俯首親上曦恆額頭。
想不到之前對此事冷淡的神君竟然會答應,他高興得很,捧著神君的臉狠狠地親上幾口,後臉紅地藏進被子裡頭悶聲說句:“不用,能在這邊成親已經很好了。”
碧霄揭開被子,揉搓著狐狸的臉蛋,與他四目相對,道:“你要全侯爺府,全皇都的人都知道我們共結連理的事,可卻不讓全天界的人知道?這公平嗎?”
曦恆的臉都被他夾得變形了,碧霄見著可愛,低頭吻上他嘟起的嘴。曦恆掙扎著推開,最後卻連雙手都被禁錮在頭頂上。
碧霄的吻漸漸加深,舌尖在他口腔遊走,勾著曦恆幾許想逃走的舌頭攪動,趁著他輕喘之際,又低頭舔舐狐狸白皙的頸項,曦恆本不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