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這下身子癱軟,讓人輕易為所欲為。
碧霄手往下游移,身子也壓上來,指尖剛觸碰到曦恆的灼熱,卻聽到一聲驚喘,抬頭見曦恆皺眉一臉痛苦的表情。
“你這身子還真是……”
“是傷口裂了……”
“……”
碧霄當時本想用法術讓他傷口快些癒合,但韜華卻阻止了,說避免這家人起疑心,況且這只是小傷很快便好。碧霄本想讓韜華醫治,可一想到要把曦恆這裸背給他看了,心裡更不願意,於是這事就耽擱了。
若是早料到這傷如此阻擾性致,還是自己施點法術好。他抱起曦恆起來,一手從他頸部到腰椎處慢慢滑下,曦恆感到一股暖流撫上了傷口不覺疼痛,感覺舒服,索性乖乖地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碧霄懷中。於是待治療完畢後,他又睡了過去。
“罷了,待洞房那天再好好討回來罷。”碧霄替他掖好被子,自言自語道。時至今日,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這狐狸與心魔並無干係。若就此放棄,不能擁他入懷的話,那他才真正是令自己萬劫不復的魔。
失去的痛苦他體會過,所以這次無論如何絕不會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對狐狸最大的影響並非神君一人,而是他那一家子,感覺對於一個人的心態和成長來說,家庭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思凡
據說,那天曦恆昏迷,侯爺跟碧霄秉燭長談至天亮後,侯爺同意了兩人婚事,也將操辦婚宴一事交由碧霄負責。鑑於碧霄二人並不想聲張,於是婚宴也只是邀請了侯爺一家子,以及曦恆的幾位叔叔罷了。
距離冬至還不到三四天,曦恆的身子也好轉,想起回來還未曾見過歐陽逸、符遙生兩人,對巴郡一案還有些疑惑的他決定登門拜訪。
卻在出門時遇到了五姐,她正啃著一小碗核桃仁,聽到自己要去見兩人時,道:“你不用專門去找四姐夫,他最近去照顧符大人了,都在他家住了半個月了。”
“符大人病了?”
“嗯,挺嚴重的,四姐念及他身旁沒有親眷,也便由著四姐夫去照看,自己也常燉補品過去照看。”
據說,符遙生從巴郡回來後不久,便病了,但那時候事務繁忙,自己離開數天不到刑部已積壓大量需審批的案子卷宗,這病也就拖著,終於拖到某日吐了好大一灘血在例行彙報的奏摺上,才撐不住倒下了。
曦恆是首次到符遙生府邸,從侯爺府順數經過第四條巷子,出去往左拐不到百步便可看到與義莊相隔不遠的宅院。
作為刑部尚書,他的府邸委實有些清冷簡樸,曦恆跟著僕從一路走至符遙生房間,迴廊兩旁的院子只有一些覆了雪的瘦竹子,雖本朝崇尚素雅,但也未曾素得像他們這般連點像樣的假山擺設也沒有,而一路走來,除了這引路的老僕從外,似乎只見過一個廚娘和小丫頭,彷彿這是平日沒什麼人住的偏院。
還進房,便聞到濃濃的草藥味道,內間斷斷續續傳出了高高低低的咳嗽聲,無力得很,讓人聽著不安。
待那僕從進門通傳,符遙生沙啞的聲音從內間傳來:“進來吧,外間冷。”
看到符遙生那一瞬,縱是知曉他病情的曦恆也是嚇了一跳。只見昔日雖是臉色蒼白,但身子還算矯健的符大人,此時臉容枯槁,眼底青影深重。他坐在床上,膝上放著一張小木桌,他正拿筆寫著文章,只是那手乾瘦得似是骨頭披著薄紙一般。
曦恆詫異得說不出話,那老奴也不忍看自家主子這模樣,紅著眼退了出去,順道掩上了木門。
符遙生知曉他進來,也沒有抬頭,專心地寫著自己的字,沙啞著道:“曦恆歸來這一路可順當?”
“託大人的福,順當得很。”曦恆作揖回到。
“可見著你娘遊氏了?”
“什麼?”
符遙生這才放下筆,抬眸看著曦恆,嘴邊是意味深長的笑意,只見他輕輕揚手,身旁的炭爐處白煙漸濃,慢慢聚成以婦人模樣。
“娘!?”曦恆疾步上前欲抱她入懷,卻奈何雙臂是直直穿過她半透明的身子。
“咳咳,別急,遊氏她現在被我封了靈識,不知道你在此處。”符遙生手掌翻轉,房內起了微風吹散了那一縷孤魂。
曦恆知曉他並非自己之前所見的符大人,也不知他來歷,心下驚憤之餘後退了數步警惕地打量他。
“你到底是何人?魔界,天界,抑或妖界?”
符遙生又咳了數聲,喘息了一會,方帶著淺淡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