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只需要等待,一定,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的。
同伴們究竟去了哪裡?
不知道。
這裡……又是哪裡?!
不知道。
爬起來,手摸著被威威.達芬粗粗舌頭舔著的左肩傷口,滿身髒汙乾血的男孩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一大片的綠。
他在……『森林』裡。
一切都很安靜。
一切都很平和。
一切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的熟悉。
「……啊……對了。」
張開的嘴唇笑了。那破裂的流著血絲的嘴角微微抽痛著。
坐起身的男孩一個大字的碰地躺下了,在大大的草原上,在被陽光照耀的鮮綠金黃的草原上。閉上沉重的眼睛,男孩笑了。
「……這裡,是『夢』裡。」
說,然後聽著傳來的瀑布流下的水聲,聽著四周森林樹木上那鳥兒蟲鳴的叫聲,聽著威威.達芬在身體上呼嚕呼嚕的呼吸聲,全身疲憊的男孩靜靜地、靜靜地……睡著了。
一如數年前他尚未到戰馬場時總是做著的夢般。
渾身髒汙血塊的自己和威威.達芬躺在一片金綠色的安靜祥和草原上,安穩地睡著。
夢中的自己化身成為了鳥,俯瞰著這一片廣大的森林著。在高空那藍白間逆風地飛翔前進,尋著聲音飛向了那宏觀的瀑布去,穿過流水的簾子衝飛向那鼓奏的音樂聲去。
啊……對了。
閉著眼皮的臉孔笑容了。
那是『夢』。
自己正在做著夢著。
那個許多年前總在夜晚出現的……連續故事的夢。
醒來,總是記得一點點,但是很快的又忘記了。
然而不可思議的,在做夢時之前醒來忘記的夢中情節會再次想起,於是夢中的自己不斷地探險,帶著威威.達芬,一起在那未知的土地上生活探險。
────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
樂聲鼓奏著,異服的人們跳舞著,歌唱著。
那像是自己世界的老祭司吟唱著那熟悉但又不懂的方言。
那被稱之為『神的語言』的語言。
他,從小身體不好。
───當然不排除是因為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媽媽在婆家被虐待所受的委屈讓在肚子裡面的他感受到了,所以,『胎教』很重要。
那是他上大學後,一位助教說的她懷孕時猛算數,結果生出來的寶寶粉聰明,一碰到算數就比其他同齡的寶寶會算數。所以,『胎教』很重要。
他常想,自己脾氣差,個性衝動,會不會是在他媽肚子裡面時總是聽著父親的母親那老婆子斥罵媽媽的聲音造成的?!
據媽媽說,他一出生就被帶去祭司還是卜算師之類的人算命過。對方說:『這個孩子脾氣非常的爆燥。要找個名字壓下他那暴烈的個性和脾氣。』
於是,他被隨意的取了個名字。
但是,母親說:『你還不會走路,只會爬的時候個性就很執著。明明打不過人家硬要跟人家打。那些看你可愛的阿姨伯伯最喜歡故意鬧你,因為你總是會會生氣的小手回打對方。一付的壞脾氣模樣,一付不讓人家摸碰一下的模樣。養你真的比你哥哥弟弟還辛苦。』
他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中,在30歲前加上一出生的那個時候,共被帶去算命師那裡算了三次命。三個不同的時間,三個不同的算命師,但是留下的算命紙張和說的事都是一樣的。
─────他會死。
二十歲過後幾年,他不記得當時自己幾歲了,母親硬要他去某個有名的算命師那裡算命。於是拗不過堅持雜念個不停的母親,他跟著去了。在那裡枯等等著上面排隊的客人離開。
然後換他了。
他沉默。
結果都是媽媽在問她想知道的事情。
『他會不會孝順我?』
算命師說:『會啊!他很孝順。』
『他哪時候結婚?現在結行不行?』
因為當時有幾個富貴人家的有錢女兒,上門來問:『你家排行第二的兒子結婚了嗎?我想他和我女兒結婚。看他有沒有那個意思?』
因為對方很有錢,母親認為很好。但是他卻一點興趣也沒有。拒絕了。
『現在太早了。現在結婚會一直離婚的。他要過30歲後才有比較好的物件出現。最好的物件是在45那時。』
老老的算命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