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路還有三分之一,不近,走到了村子怕你走不回來。”
張娟一聽得一個人待著,怕了,撐一口氣又跟著走了幾分鐘,這次一靠在石頭上嘴唇都發烏了。
沒辦法,謝高文只好把水留給她,張恕想了想,還是讓她原地等——雖說都是石頭,沒樹遮擋視線,但前提得人是清醒的才能找準回去的方向。
累極的時候腦子發昏,說不定就迷路了呢?
而且他找路的時候為了不繞太遠,一直靠著省建炸出來的山口走,這要是摸到邊上掉下去,一樣不是開玩笑的。
張娟保證原地等,爬一塊最高的石頭上坐著,張恕才和謝高文繼續趕路。
中午十一點半,他們才繞過省建摸下山。
別看離K市只有半個多小時,這裡的農村非常窮,全是土木結構的房子,一村的農民靠儀表廠後門外那一片幾十畝地活著,看房子只有三十幾戶。
儀表廠學校就收有這個村的孩子讀書,村民買不起電視,張恕知道的他們的唯一娛樂活動就是到省建的露天電影院看電影。
要找的機器多大?什麼樣?這裡有沒有?張恕沒把握。
早上出門前他和謝高文找了棍子,頂頭綁了水果刀充當武器。
這時候歇了口氣,兩人提著棍子往村子裡去。
有自帶小雷達,雖然有一定距離,而且不知道在附近的具體位置,但總是降低了轉過牆角就跟喪屍臉對臉的風險。
正這麼想的張恕立即印證一般感覺到胳膊上隱隱的疼起來,當下更加小心翼翼往前走。
一幢土屋的那一邊屋簷下睡著一個喪屍,從它身下流出一灘黑色的水,汪了一片泥地。
張恕試了試距離,退幾步,手臂立即不疼了,再回到開始感覺到疼的地方,丈量了一下,約莫二十米的樣子。
白天太陽高掛,喪屍龜縮不出,不會到處遊蕩,不是非殺不可張恕不想去殺,他心裡還有點轉不過來,喪屍都是人變的,這年月倒是沒有法律說不準殺喪屍,但是主動的去殺死一個曾經活生生的人,到底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轉過來的。
張恕避開有喪屍那方,繞往另個方向。
謝高文跟著他走,剛想提醒這邊房子近,應該去看看,就看到了先前看不到的屋簷下那個喪屍,急忙閉緊嘴巴放輕腳步,趕緊走過那。
那個喪屍頭偏向另一邊,只要他們不出聲,它根本發現不了。
當張恕又一次“未卜先知”地繞開了有喪屍的地方,謝高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但他什麼話都沒問,只是跟張恕跟得更緊了。
有幾戶沒喪屍的,他們就進去大翻特翻,連找好幾處都沒找到什麼可用的,除了兩人背上的揹簍能裝點東西,謝高文還捎帶了把鐮刀。
什麼機器、種子完全沒影。
張恕有點喪氣,走那麼遠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謝高文看見村子這麼小,心裡有了底。這種很窮的小村子一家買一個脫殼機很不現實,倒是有可能湊錢買一臺,種子那些也都會放在一處,一起保管,有點像以前的供銷社那種地方,是村子裡屋子最大的地方。
收割機是不可能有了。
張恕聽完,在土牆上一踏,跳到牆頭上看,那土牆只有一掌寬,他翻上去的時候晃都沒晃就站穩了,謝高文眼裡一亮,趕緊低聲問:“有嗎?沒有的話你看哪處房子牆上刷了石灰和大字?”
沒有大房子,不過還真有一面牆上寫了“少生一個好”這樣的字。
張恕對謝高文點頭,指了道,自己就在牆頭上走,農村房子修得擠,兩牆之間最多一米多,輕輕一步就過去了。
站得高看得遠,謝高文還差兩個拐才看得見的那個院門,張恕已經看到有一個喪屍蜷在門旁牆角陰影裡,院子裡的陰影中好像還有一個在搖晃。
張恕先對謝高文比了下手,示意停下——如果放棄的話,這一天等於白跑了一趟。
萬一裡邊真像謝高文說的有種子,那可是管大用的東西,還有脫殼機……想到洞外幾十畝黃燦燦的稻田,張恕捏了捏棍子,跳下牆對謝高文說:“有兩個,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院子裡,你看著我後面,我們過去。”
謝高文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可想而知這一天張恕的表現已經得到謝高文的認可了。
只有張恕自己知道他離“大俠”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牆根那蜷縮的喪屍一會看這邊,一會看那邊,張恕和謝高文貼在再轉就要出現在它面前的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