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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不是他——張恕連續對自己說了三遍。
喪屍看向那一邊,謝高文眼前一花,張恕已經閃了出去。
會跑步的人都知道,要跑快不能全腳掌著地,只靠前腳掌踩地面,但發力的是全身。
五米多的距離,張恕只踏了兩下,喪屍聽到他第一下的腳步聲轉回頭,還沒有完全轉過來看到他,張恕手裡的簡易“槍”已經捅進了它的腦袋,頓時癱成一堆,再也不會動了。
張恕拔|出刀,喪屍腦殼裡流出東西,張恕來不及看清就挪開眼睛,貼到院門上。
裡邊果然還有,聽到門外的動靜向院門這裡走過來。
張恕按著拿棍子的右手不讓它發抖,槍法準不準,全在注意力夠不夠集中,這種時候可不能再去回想殺人是什麼感覺,但沒有辦法剋制住,不管他想不想,意識裡知道腳邊就有一具屍體,他不僅沒能讓右手不抖,連身上都有些抖。
既然如此,不求一擊即中,先讓喪屍沒有辦法反撲,再打要害。
那隻喪屍搖晃著過來,幾秒鐘而已,張恕想定了,跺一下腳,這次聽確實了,喪屍果然發出“嗚嗚”的聲音顛顛倒倒地急忙轉過門扇,就是這時,張恕矮身一棍掃過去,喪屍從旁撲倒在地,張恕一腳踩到它的脖子,提起棍子掉轉有刀那邊,眼睛看著院子裡捅下去。
還好,除了屋裡,院子裡沒有喪屍了。
踩著的喪屍彈動兩下,不動了,而張恕的胳膊也在同時不痛了。
張恕一看距離,屋裡有喪屍的可能性很小,他的手臂沒什麼感覺。
謝高文走過來,離門幾步站著,眼睛死死盯住死在門口的兩個喪屍,不敢進來。
張恕先往裡走著,一直走到屋門外,推開紅漆鐵門,“小雷達”都沒示警,才放心了。
“老謝,快來看!”
屋裡放著幾臺機器,張恕不認識,只能叫謝高文來認,裡邊應該有一臺是脫殼機,但它們的大小,怎麼看今天都帶不回去。
全是死沉的鐵傢伙,即使三輪車都不知道能不能拉得動。
謝高文壯著膽子走進來時,張恕已經找到了木板樓上的大麻袋,拉出一個問謝高文:“這就是種子吧?”
謝高文趕到一臺機器邊,用手擦著說:“這就是脫殼機!哎!我們怎麼才能弄回去?”
“今天不行了,等回去想想辦法,你上來看看是不是種子。”
閣樓上這種麻袋不多,大半是白袋子的農藥,這樣的只有四袋。
謝高文上來認了認,都是谷種,其他沒有。
一個揹簍放了兩袋,張恕揹著站直的時候就有點吃力了,哪知道臉上才露出來,謝高文伸手過來,抽了一袋橫放到他自己的揹簍上。
“這點重量對我不算什麼,你少背點,遇到危險還要靠你。”
說的也對,張恕只好謝過他,仍舊走前面。
有小雷達幫忙,不碰到一個喪屍地走出來不難,多繞幾步路就行了。
到了村外,山溝裡有一片狹長的菜地,種著各種蔬菜,如果連根挖回去,應該能養活,他們現在能吃到的綠色就只有辣椒,看到這麼多綠茵茵的蔬菜不動心太難了。
兩個人放下揹簍,找了破塑膠袋就準備挖幾棵小白菜、土豆回去,哪知突然有人吼:“你們想幹什麼!?”
張恕一扭頭,三個男人夾著張娟從幾棵樹後的一條小道上走出來。
謝高文老實,忙說:“這地是你們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以為沒主的……”
走在最前面那人滿臉兇狠地說:“沒主?整一片地方都是我的!沒主!?”
謝高文一迭聲地道歉,張恕卻看見張娟對他打眼色,裝不認識。
可是謝高文道著歉看見張娟,說出來:“張娟啊,你……”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不對,忙閉緊了嘴。
那三個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後頭一個推了張娟一把:“你說你一個人躲喪屍躲到山上!想騙我們!!!”
還有個舉起棍子就要朝張娟身上打,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前頭這個最壯的男人盯著高個的謝高文轉棍子,根本沒把很小隻的張恕看在眼裡,不料棍子才得瑟了半圈,眼一花,手上劇痛,棍子脫手飛出,正好打在他旁邊想打張娟那個人頭上。
11、第十一章 。。。
兩聲“哎呀”同時響起。
張恕再上一步,棍子左右一掃,兩人倒出去,他手一轉,帶刀那頭指到張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