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出點公務員的陣勢來。別一臉學生樣。”他說完看了看我,又輕輕的笑了笑。
看樣子我們這五個外來人完全打亂了這個地方的安靜,吳殘還未把我們帶到鎮長的辦公的地方,一個白胖白胖的人就給我們截了下來。
“請問各位是什麼人?到柳鎮來做什麼?”說話語氣極其的不客氣。
郭老衝他揮了揮那假證,道,“有命案,找個人少的地方說。”
那白胖子顯然是一哆嗦,臉色慘白,甚至頭上冒著滴滴大汗。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和柯霂臨對視了一眼,他顯然也覺得這白胖子反應太大。
白胖子把我們帶到一個屋子裡,我環視了一下,果然,沒通電,這裡還在用煤油燈。
“我是柳鎮的鎮長。”白胖子開口道,聲音都是顫顫巍巍的,“各位是……”
“市警局的,從雲谷鎮到你們這裡的。”郭老這時像是變了個人,不像是平日的教書先生,給他把槍沒準他還真的會使。“柳華是誰家的?”
“華子?他不是失蹤了嗎?”白胖的抖得厲害,渾身的肉都跟著顫抖著。“我…我…帶你們去……”
他走一步似乎揮散半尺汗水。柯霂臨拽了拽我,小聲問道,“這人怎麼緊張成這幅模樣?”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最後,到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小房子邊上。
“這就是柳華的家。”白胖子指了指,顫聲道。
吳殘低頭不知道衝郭老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郭老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揮了揮手讓白胖子帶隊。
進去,屋裡的老太太詫異的等著我們,白胖子又抹了抹臉,道,“三姑,這是市裡來的,有華子
的訊息了……”
我吞了口口水,看了眼黑千晨。他打算怎麼開口?怎麼告訴一個老人她的至親死掉了,而且死因還不明?他怎麼說?
黑千晨走上前一步,有些止在原地,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人死了?”老太太突然張口問道,“我知道,他出了柳鎮,絕對活不長。”
郭老把黑千晨擋在身後,輕聲對老太太說,“為什麼您說出了柳鎮,就會……”
“哼,詛咒。”老太太手中的柺杖使勁跺了跺地面,“都是詛咒,從我兒子,到我孫子!他們都沒有逃出那場詛咒!都是那個柳克害的!他…他…”老人急急地吸了幾口氣,眼白直直往外翻。
白胖子馬上扶住快要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三姑,您慢著點……”說完遞上杯水。
老太太喝了口,又吐在地上,盯著郭老問,“你是哪的人?”
“雲谷鎮郭氏。”
“原來是恩人的門下。白仙人沒的時候,我……唉,你一定知道這裡的傳說,對吧?”
郭老點了點頭。
“我兒子,當初就被害死了,渾身的綠水,我到現在也不能忘了那副場面……他……他死的時候,一直唸叨著我怕,我怕……”
我一驚,難道這老太的兒子是郭老所說的傳說裡面的順風耳?那,現在的柳華,難道是那順風耳的兒子?
“您的兒子…”郭老試探的問,“別號順風耳?他是不是當時在那個柳克家聽到了什麼?……”
“我一直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有的傳言,都是後來編造的,不過,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詛咒!”老太太緊緊地攥著手,抬眼看了看郭老,“我的華子呢……華子,我的大孫子呢……”
黑千晨把揹簍中的骨灰盒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老太太的手裡。老太太流著淚,慢慢的撫摸著盒子,“華子,讓老奶最後再看一眼啊……再一眼……”
盒蓋被開啟了。
老太太睜大著眼睛,瞳孔放大,手不停地抖動著,“…啊…啊…”
我和柯霂臨驚恐的對望了一眼,我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湧到了嗓子眼!怎麼回事?
柯霂臨衝上前一步,低著頭看著那個開啟的骨灰盒,我緊接著湊了過去。
在那個盒子開啟的一霎那,我又聞見了,那個我們熟悉至極的味道。甜甜的,帶著令人窒息的腐味。
“這,這是怎麼回事?”白胖子猛的扶著桌子,讓自己支撐住。
骨灰,是綠色的。在原木色的骨灰盒裡,發著幽綠幽綠的光。
“怎麼會這樣?”郭老湊了過去,抓了一小點,細細的看著,又轉頭看了一眼柯霂臨和呆滯在原地的我,問道,“你倆怎麼了?”
我驚悚的看著郭老!難道他聞不見嗎?這麼嗆人的味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