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車在東邊,我們回去再折騰這錄影帶。”
等我們倆折騰完回了公寓,也已經是半夜。
我看著那半大不小的錄影帶,罵道,“這醫院既然裝了監控能不能先進點?都整成這樣的小破帶子,我哪找機器看去?”
柯霂臨把帶子藏在了書架裡面的一個小角落,看了我一眼,道,“機器的事情我來整,這事你不要告訴老孟,也不要告訴周靈。”
“我偷了盤帶子還自己拿著贓物去找警察?”我笑罵了他一句,進了浴室開始好好梳洗了一下。
爬高就低的倒是沒整一身灰,但也是弄得狼狽不堪。我把水溫調的很高,努力讓自己去稍微放鬆一下,而不是滿腦子的想著自己的家裡面有一個莫名其妙會冒著藍色的光的木盒子,也不讓自己去想醫院裡面躺著一個渾身會冒著藍光的人。
我洗完出了去,柯霂臨已經‘橫屍’在床上,看著像是睡著了。我悄磨嘰的扯過一張單子,隨便往沙發上一扔,準備一夜就在沙發上湊活下去。臨睡前本來想關上燈,後來又瞥見桌子上面放著的那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配上那把如同古青銅器一般的翡翠製成的鎖頭,又打消了關燈的念頭。
我剛整個人陷進沙發裡,柯霂臨那邊哼哼了兩聲,有了動靜,像是從熟睡裡面清醒了過來。
“葉清?”
“幹什麼?”我把被單罩在自己身上,往沙發裡面縮了縮。
“過來。”他翻了個身,衝我招了招手,“床上睡來吧。”
末了,看我沒有動靜也沒有出聲,他又嘆了口氣道,“來吧,不擠,沙發睡一晚上,你明天腰準疼。”
我看著沙發,想了想,心一橫,上了床。
半天誰也沒說話,兩個人都像是各懷鬼胎一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久了,柯霂臨突然道,“不關燈嗎?”
“你還是看不到,對嗎?”
“你指的是什麼?”他裝傻充愣般的一起身,又翻身到我身上,壓著我低聲的耳語道,“放心,我看的見你。你可不用擔心我明天的手術。”
我渾身一緊,把他推開,怒道,“你別以為你能蒙的過去我。你看不見藍光對不對!”
我他孃的老早就覺得這小子神情不對。在家的時候他看不見那個能發出藍光的木盒子,到了醫院他也看不見李怡然身上發出來的鬼火般的藍光!
他果然身子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仰頭躺著,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葉小兒,你記得咱們倆去B大的學生公寓,去看李亞楠自殺的現場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裡?”我躺不住,起身看著他。
“我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好像哪裡都不舒服。有的時候甚至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子怪味。”
我心裡一緊,失聲道,“怪味!”
他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確認般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咱倆以前能聞見的,甜甜的帶著腐臭的怪味。”
他說完了之後,我渾身一涼,那個怪味似乎也順著我的嗅覺悄悄的鑽進了我的身子。我甩了甩頭,知道是幻覺,又看了看柯霂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本以為這次回來了之後,怪味就能消失,就能離得我們兩個遠遠地。
“這次的事情,跟怪味和黑影,我覺得其實是脫不了干係。”他平平淡淡的說道,“現在就我一個人出了問題,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了。”
“你什麼意思?”我憋著火氣看著他,聲音提高了些。
他揉了揉額頭,像是有些疲倦的道,“我看不到你們能看到的東西。我能聞見你們聞不到的東西。所以,這些和你們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
“郭老,黑千晨,黑老五,吳殘,老孟,周靈,秦鈺,羅放。”我看著他,慢慢得道,“不止是他們,柳鎮死的所有人,那個日本人,李亞楠,還有在邪教救出來又死了的,在趙博賓館裡面死了的。包括你和我。”
“你想勸我?再把你拖下水?”
“我只是想說人各有命。不是你拖不拖的事兒,而是我們已經在水下了,全都綁在一條繩子上。你要是貿然隔斷了繩子,你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你要想明白,以後做了惡鬼之後,可不要過來嚇唬我。”他倒是笑了笑。
“你要有
心裡準備,興許你明天的手術一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