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風雨莫名的還微晃。
趙涵司將背部靠著牆,雙手插在褲兜裡,雙腳放置在飯店的飯桌上,表情很無聊的盯著這兩位驢友看。
沒錯,這兩人穿著衝鋒衣褲,帶著寬簷帽,揹著大揹包。十足的驢客打扮。趙涵司撇下嘴,對於沒事找事,每天自己找罪受的這些人來說,他是看不起的。他管這個叫得瑟。
進來這兩人,正是楊向子跟薛潤。沒辦法,有人開著直升機在附近的小林子飛來飛去的戒嚴,他們被迫出來了。倒不是害怕對方,實在是不喜歡招惹麻煩。
小店老闆娘穿著一身不知道那路民族的服裝,笑嘻嘻的說外星話。楊向子一直搖頭,好心的老闆說:“她說飯錢要加倍啊,路堵了,進不得鎮子進貨,住下的話要算住宿費啊!”
楊向子只好又給了三百塊:“您隨意做點,我們不是很餓。不會住的,一會雨停了我們就走。”
老闆覺得很遺憾,很確定的說:“這麼大,不會停,哎呀,不騙你啊,我們最好客了……”
楊向子不想跟他羅嗦,扭頭幫自己師傅卸下掩人耳目的包包,開啟包包,取了兩套乾淨的衣褲遞給師傅,叫他去後面換。
戒嚴的山脈那邊,忽有紅光亮起,謝寶他們一起紮在窗戶前看,謝寶還叨叨呢:“呦,看吶,森林大火!不應該啊,這麼大的雨。”他身邊的趙涵司悄悄桶下他胳膊,衝後面努努嘴。
那兩個驢友已經換了乾爽的衣服,這屋裡又熱又悶的,他們就只著同一款的黑色運動背心,衝鋒服的上衣都捆在腰上。這幅打扮倒是沒什麼,主要是這兩個人生的十分漂亮,面板都是一水嫩白,完全不像驢友們那般黑紅滄桑,五官都是精緻秀氣的那型。其實嗎,他們這幅摸樣應該穿著考究純白的休閒,放那個音樂廳彈彈鋼琴,平時找個溫暖的窗戶,讀讀書,吸引下小妹妹,喝個咖啡玩個情調什麼的。
謝寶撇嘴,他最討厭這樣的人了,走到那裡,遇到這樣的他都想踹上幾腳,打上幾拳,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麼。
老闆端來了竹筒飯,山野菜。薛潤夾了幾筷子便不吃了,味道實在不好。楊向子看他不吃,從包包裡拿了一包小核桃給他磨牙。
“打哪裡來啊?”謝寶閒不住,一直看那邊的紅光忒沒意思,就過來閒聊。
楊向子拿著老闆家的暖壺正給運動水壺裡灌水,這附近的山泉是非常甜的。見人家打招呼,他放下水壺笑笑回答:“正樑市。”
“哦,正樑市,那裡不錯,當地的蒼山很有名,以前我去過,沒玩盡興。”謝寶坐到了薛潤對面。
“恩,現在去也不晚,現在季節正好,雪化了,樹綠了,一年到頭,就這會子最乾淨了。”楊向子趕忙接話,他師父說話有時候很奇怪,與現實生活略有不搭。
“呦,不愧是到處走的,形容個東西怪有詩意的。”謝寶表示遺憾。
“那有,我們家就住在蒼山腳下。”楊向子好脾氣的拿自己的套杯給他倒了一杯水。
“驢客哈,我特羨慕你們,每天吃飽了,到處遊覽祖國的山山水水,這叫什麼?這叫高質量的生活方式,我們就不成,一天到晚為點破事那裡都去不了,忙死了!”謝寶挺好奇的看看他們的裝備。
“瞧您說的,怎麼活不是活,而且我們也不是驢友。”薛潤很認真的澄清,還遞給謝寶兩個小核桃。
“那你們這是?進山盜墓的?啊……哈哈!”謝寶接過核桃,掰開了吃,說閒話。
“盜墓也不來這邊啊,這邊緣之地從歷史上來講也不出什麼名人,也沒什麼大國,這邊沒什麼可以挖掘的價值。我們是農民,花農,進山呢,就是找一些珍惜的花木樁材,回去做盆景用,就混口飯吃,違法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做。”楊向子也打著哈哈。
謝寶:“呦,盆景啊,這個我知道。我老爺子有兩盆,一盆是黃楊,一盆叫什麼雞爪械。那盆雞爪械養了快二十年,有人出九萬,我爺爺吐他一臉吐沫。平時寶貝一樣,都不許我們碰。”他說完,想起什麼,取出手機,翻了一會,找了一張照片給楊向子看:“這是另外一盆,九萬那盆的沒照,看花,別看人!那邊上是我家表妹。”
楊向子接過去看,真心的誇獎:“這是珍珠黃楊,這塊石頭也好,靈璧石。我家有兩塊,沒你家這個型好。看你家這盆,能看出老爺子是個大脾氣人,屬於那種處事不拘一格,剛勁瀟灑的做派。老爺子經歷了很多事呢,看這些角修剪的甚是狂野自在,很有個人風格在裡面,我是中意不拘流派的養法的,盆景呢,就是自己的畫布,想怎麼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