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雪白的臉,愣了愣。
花莫漪待他到了眼前,熱情的將他一把拉坐下:“來來來,染哥兒,這裡留有位子,賞臉跟本公子坐在一起罷!”
他硬是把畢染和花示君隔開,自己坐在兩夫夫中間。
花示君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麼,只看了畢染一眼,將溫熱的魚湯推了過去。
畢染抬手接過宮人呈遞上來的玉碗,隱忍著腹內傳來的悶痛,不動聲色對花莫漪微笑:“能……勞煩二殿下替畢染盛些魚湯來喝麼?”
他聲音很輕,但讓花莫漪聽見綽綽有餘。
二殿下不疑有他,應了一聲,爽快的從他手上拿過玉碗,盛入湯汁,再遞迴給他。
畢染用湯匙小口小口啜飲著香氣四溢的溫暖魚湯,動作輕緩,是為了不讓在場所有人看出他手指顫動的頻率增大了。本是美味的膳食,進入腹中,卻像是燒燙的秤砣落肚,一點一滴都能將肚腹深處灼穿出血洞來。
腹內很痛,那是平生不曾體會過的,拉扯撕裂般的疼痛。隨著時間推移,那痛漸漸明顯,連唇色都開始變白。
畢染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為人察覺的撫摸上躁動疼痛的小腹,借著埋首的姿勢,掩飾住自己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起來的表情。
不能怨他。
那未有機會臨世的孩子,若要怨,就怨不該在錯誤的時機,託生來到一個錯誤的人腹中吧……
服下的藥物逐漸開始發揮強力的效應,畢染雙耳已然開始陣陣轟鳴,花示君的問話似是從很遙遠的空間傳來:“……你面色不好,劍舞就改天再賞也罷。本宮還是差人送你回房休息。”
臉色蒼白如紙的人,勉強抬起了頭,微微眯起的眸子裡,竟然還是清晰的映出男人沈穩中摻雜有擔憂的硬朗容貌。那副不曾作假的擔憂神情全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