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您挑選。”
策添點點頭,完全贊同餘飛琪的想法,有餘飛琪的文濤,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挑出餘飛琪的過錯,那必定是位武者,且算起他的武略,應該與餘飛琪的才華不相上下才對。
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策添心裡也沒譜,他本身就是個平凡的人,能遇到餘飛琪都覺得是很榮幸
的了,要再幻想一個同餘飛琪相似的人,——策添的腦子裡只能想到餘飛琪的模樣。
“愛卿可否明談,那位武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朕著實沒什麼思路……”說著還扶住額頭,站了起來走向餘飛琪,餘飛琪微微彎了彎腰,露出謙卑的姿態來,然後對著迷惘的帝王說了讓帝王更迷惘的話。
“有緣人必定會出現,陛下應自己等待。臣著實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暫請告退。”
“你……”策添愣了愣,心想什麼有緣人?怎麼個出現方法?不要把一切都交給我啊……但是看對方沒有想要管的樣子,只得作罷:“算了算了,愛卿請回。”
餘飛琪微微低頭,走出御書房。不知怎麼的,策添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就算沒問他什麼國家大事,彷彿他也能全部知曉。於是重新打起精神看奏摺,才發現大部分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困難和枯燥。策添想著,越看越入迷,彷彿此刻正奔跑在郛篁的大地上,與滄桑百姓一起共創國家。
開啟軍防部的奏摺,策添凝神看上面的分析,上面墨黑的三個字刺痛了策添的眼睛。
項毀意。
冪琨國原大祭司獨子,擅長打仗用兵,後因為種種原因與國家產生分歧,在先皇去世時,以外出消滅蠻夷為由帶走二十萬大兵,至今未歸。而餘飛琪似乎並不著急將他召回。
但是在外,早有傳言說項毀意有謀反之心,更是將自己父親大祭司給予的名字“悔意”改為“毀意”,似乎志在必得。
真真讓策添頭疼。
不能討伐,因為現在項毀意都沒有進攻的打算,甚至還在為國家攻打蠻夷。
然而野心項毀意的卻也逐漸顯現出來,連軍旗都與國家不同,公開表明不受帝王掌控。況且大祭司退居山隱,他和國家算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存在了……
哎……策添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還算是酷暑,然而卻讓自己沒有一絲熱氣。這個項毀意,怎麼都搞不清他在想什麼了,幾個月前和餘飛琪談論此事,偏偏餘飛琪還表現的一點都不在意,好像胸有成竹般,一揮手:“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沒事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項毀意與餘飛琪是竹馬關係,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
哼,策添嘆了口氣,心說你認識項毀意可是我可是一點都沒接觸過啊!淡淡的望著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再過幾個月就到初秋了,南方的乾旱問題沒能解決,就把國庫的錢全都發出去吧……
策添這麼想著,然後回過頭,又開始批改奏摺。
餘飛琪也在考
慮初秋的問題。由於他極其擅長吸陰的體制,又長期居住在祭司府這樣陰冷的地方,時間久了,雖不至死,但是一到秋天這種陰冷乾燥的時節,餘飛琪就會大大的感上風寒,每天都能咳嗽的山崩地裂,為了避免外人的閒話,頭疼腦熱的時候就對外宣佈修法,神壇內外禁止入內。
餘飛琪坐在轎子裡準備回祭司府,因為整日的勞累,現在居然都沒有飢餓感了,不小心吸了一口冷氣,咳嗽的時候暗想不好,怕是感冒時間提前,興許連明日的比武大賽都觀看不了了。
冪琨國秋日的陰涼彷彿提早到來一般,和那個應該出現的人一同,如繾綣的細雨,滋潤了整個郛篁大地。
硝煙瀰漫,戰火縱橫。
遠方的落日拉下激戰的幕火,百里之內無聽雞鳴。
喘著粗氣的軍馬高高越過殘破的肢體,跑到一人身邊,不耐的挫著前蹄,似乎是太過於興奮,後嘶鳴一聲。
身邊的人凝眉冷對千軍萬馬,微微偏頭,黑煙逆打在青絲上,不由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
右肩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傷到,幾乎刺穿了過去,看上去宛若一個黑色的血洞。然而將軍卻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撐手,飛躍上馬。
三年了,三年了,呵!
眼到之界,皆是餓殍遍野,滿目蒼夷。
倘若沒有犧牲,如何完成統一天下的霸業,如何讓那個一直不願正視自己的人承認自己?他心中暗地悲涼,拉住韁繩,戰馬雙蹄離地,繞樑馬吟,經久不絕——疾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