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他的披甲,史書上從此多了一個震耳之名。
項毀意,‘御風將軍’。
戰馬上的將軍,正是項毀意。
項毀意拉扯著戰馬身上的韁繩,轉身向軍營歸去。
囹圄之戰,首捷。
“將軍!將軍您總算是回來了!”戰馬的蹄聲驚醒了眾人,一個被煙火燻得看不出相貌的小卒驚喜的向眾人報告這個喜訊,項毀意粗略的看了一下,發現此次戰爭雖然成果甚小,但居然花費了大半兵力,看來下次定然不能聽從李遷的戰略,損失太大了。心裡盤算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小卒看到項毀意身上的傷口,露出驚愕的表情:“將軍您受傷了。”
“閉嘴。”項毀意徑直向前走去,甚至都沒有看那個小卒一眼,冷聲道:“我的傷勢自己清楚。”
雖是如此讓人窘迫的話,但是眼前的人絲毫都沒有為難小卒的意思,似乎那是他天生對人的態度,將萬物都俯瞰於眼低,君臨天下。
小卒愣了好久,隨即就知道將軍無視傷口的原因了。和現在狼狽不堪的自
己相比,項毀意顯然要輕鬆得多,雖是右肩膀傷口很大,但是已經止住了血,臉上幾乎都沒有汙漬,看起來有一種戰場上貴族的氣質。如此之人,居然是逐漸勢力暗淡的冪琨國普通的將領,著實讓人惋惜。
到達軍營住佔地後項毀意躍下馬背,千里良駒身上突然缺少重量後不耐的揚起前蹄,後挫挫蹄子跟在項毀意身後,半步不離,大大的鼻子都貼在他的身後,退後,然後又好似害怕落後一般的急忙擠上去,鼻子再次頂住項毀意。
戰馬力量很大,幾乎把他弄得一個趔趄,回頭看了看良駒,卻是面色溫和。動物最能感受出他的本性,挫挫蹄子然後將臉貼在項毀意臉旁邊,等待項毀意左手的撫摸。
良駒的名字是‘逐風’。因為它的奔跑速度在各種馬類中算是最快,而且耐力最好的,取名‘逐風’不免有炫耀之意,但是眾人都瞭解‘逐風’以及主人項毀意的實力,不僅沒有讓主人難堪,還得到了‘御風將軍’的美稱。
作者有話要說:就算沒有人,也要把故事繼續下去
☆、破骨揚眉。
正在這時,軍營的氈子裡傳來起身的聲音。
“……將軍真是好興致啊。”從軍營內走出一個白衣的男子,保持著手掀開簾子的動作,在離項毀意最近的一個氈子內,打量項毀意良久,點頭,笑著說道,“不過傷口可是很嚴重呢……不如讓草民為您醫治?”
項毀意冷冷的瞪著白衣的男子說道:“趙希綰,你認為本將不找你治療要找誰呢?”語氣間頗有些埋怨他不早點出現的意味,被稱為趙希綰的男子咯咯一笑,他本是一介草民,因為醫術高明且善於用藥,被項毀意抓了過來,當半個軍醫使喚。
趙希綰走出氈子,看了看項毀意右肩膀上的傷口,不由眯起了眼睛,然後又伸手戳了一下。
“……”項毀意覺得突然有一陣輕微的疼痛,比起被刺穿的時候還要濃重一點,但是卻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趙希綰用手托起下巴,嘖嘖讚歎:“不愧是毀意將軍啊……普通人要是有這麼個傷口估計要被疼的滿地打滾呢,您還能自己止血?”愣了一會兒,有點猶豫,想了想,又有點高興地說:“如此快速的止血,一定不是自己癒合的傷口,您用了什麼草藥?草民的淺見認為您找到的是尋隙草,那種只生長在懸崖卻能很好止血的草藥?”
身旁的戰馬聞到血腥味,突然變得有點亢奮,鼻孔噴出熱氣,抬起腿嘶吼一聲,似乎想要踢倒親近主人的趙希綰,拼命地掙扎。
“哎呦——還真是不得讓人靠近的純血戰馬啊。”趙希綰說著,咯咯笑著向後退去。隨後說道:“已經有尋隙草的話就不必擔心傷口不會癒合了,請您來帳篷裡讓我給您消一下毒。”趙希綰眯起眼睛,笑的奇異,拉長聲音:“——順便我對您怎麼找到尋隙草、非常——有興趣。”
項毀意不置可否的向前走去。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在這裡放著幾天就可以癒合,消毒什麼的,根本不必多此一舉。
至於尋隙草,項毀意更是沒有刻意尋找然後給自己醫治。雖然他不想說那是上天賜予他的祝福,但是隻要放著不理,在危急時刻必定會出現,讓他去尋找,怎麼可能。
項毀意用左手牽著戰馬走向馬棚,打算完全無視趙希綰一般,趙希綰在後面發出不滿意的聲音:“將軍真是什麼都不在意啊……簡直像頭烈馬……”
性情暴烈、無法馴服。
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