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都不在意了,我也不會在意。賴斯先生,您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是吧?”
“……”
之前在一邊開車的賴斯本來正在努力向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態度努力,但是後座居然有人問自己,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不過,說起來,這個東方的道術師果然好厲害,居然能壓倒伯爵大人?!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被摁在椅子上的埃德加頗具報復意味地開口了:“賴斯,巴托里伯爵夫人(ssbathory)讓你回答,你為何不回答?”
“……”
“ss”這個詞出口的瞬間,賴斯覺得他家伯爵就要悲劇。於是他默默地閉上了嘴,專心致志地開車,無視了後座的兵荒馬亂。
就當妖精打架吧……他默默地自我安慰著,一面開著車。
…………
賴斯目不斜視地開著車,終於將車開到了布達佩斯國家酒店。有候車員恭敬地替他們開啟車門,只見前座出來的賴斯衣衫整潔,一塵不染;後座出來的那倆雖然也衣冠楚楚,但是兩人嘴角臉頰都有可疑的擦傷痕跡。
賴斯看樣子早就把一切打點好了。他把兩人的行李交給了運送員,然後帶著他們去了酒店後面的小庭院。
那院落自然也是套房。雖然不是很大,但別具一格,頗有些古典特色,一看就知道貴的嚇死人。
韋慎之一面往裡走,一面思考著這幫吸血鬼到底是從哪裡獲得瞭如此強大的財政後盾。
“伯爵大人,韋先生,有位小姐在裡面等著你們。”賴斯道,“請允許我的失禮,我想我現在必須要返回血族領地了。霍桑已死,大總管那邊又不消停。我若不立刻回去,他們恐怕又要鬧出什麼好戲。”
埃德加問道:“大總管知道我回來了?”
“我並沒有和他說過,但是我想他應該知道了,否則最近族內就不會如此緊張兮兮。”
“真是可笑,”埃德加冷笑,“一個管事的而已,居然認為自己是巴托里家的代理家主,想要篡奪維多利亞的位置。”
“是,萬望伯爵大人早些迴歸族裡,也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
如果不是埃德加和賴斯的衣裝太過現代,韋慎之看著他們,鐵定以為他倆是中世紀後期穿越過來的一主一僕。
不過比起他們,韋慎之倒是對“那位小姐”比較好奇。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正前方的大門內,走來一個纖細窈窕的影子。
她的五官如同洋娃娃一樣精緻,恰到好處的妝容不濃不淡,口脂的顏色是如同鮮血一樣妖媚欲滴的紅色,美得有些妖異。長直的黑髮順著赤//裸的肩膀流瀉而下,在腰間被鬆鬆地挽起。女子穿著連身的黑色長裙,腳上踩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的身子襯得更加高挑。
她一手貼在身側,另一手則背在身後,眉目流轉之間有一種冷豔的俏。
賴斯和埃德加也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談話,看向不遠處的女子。那女人施施然走上前來,高跟鞋點在地上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迴響。
“伯爵大人,韋先生。”她向兩人行禮,“我已恭候多時。房間已經準備妥當。在賴斯不在的這期間,我將負責兩位的起居。”
韋慎之看著她:“你是……梵米麗昂小姐?”
“……”
女子抬起頭。絲綢一般的黑髮下,露出了的眼睛一如幾年前那般冷漠。看向韋慎之時,她的目光閃了閃,還是點頭道:
“在下黛拉·梵米麗昂·巴托里。娜塔莉奈袱梵米麗昂·巴托里之女,請允許我為我的母親對您的祖國所做的一切向您表達由衷的歉意。”
韋慎之隱約記得關於娜塔莉奈浮的事,那位跟隨遠征軍來到遠東,參與了圓明園一世的法國女子。她與江澤月大戰了三天三夜,最終敗在琴古主的手裡,而琴古主也被漆黑長刀重創。
“梵米麗昂女士已經故去多年,再糾纏這些也沒有意義。”韋慎之說,“只是,不知梵米麗昂小姐是否還記得那名與梵米麗昂女士對戰的陰陽師?”
黛拉點了點頭:“陰陽師江澤月。”
提起那個名字時,她依舊有些咬牙切齒。雖說娜塔莉奈浮有錯在先,但是她終究是她的母親。對於殺母仇人,她怎麼可能心裡不存有任何芥蒂?
韋慎之看在眼裡,卻不知該從何勸說。仇恨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放下的,只是現在……他需要她的協助。
“但是取了令堂性命之人並非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