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身手這麼好,不知道和我們是不是同行?】棕發白人站穩後,還想出手相擊,卻被狐狸男扶住他胳膊的手給抓著不放。顯然狐狸男比那個高大的白人有腦子多了,能扛著一袋米,單手將他的大塊頭同伴甩開而自己身形卻穩如泰山的人身手又怎麼會差呢?更很況對方的英文比他說得還順溜,狐狸男瞬間就有了招攬之意。狐狸男身後的另外三人似乎也以他馬首是瞻,都按著各自身上的傢伙不動。
這回墨機沒再應聲,卻也沒點頭,只回頭讓薛映禮快去把布買了。
狐狸男見墨機不回話,也不好繼續說什麼,畢竟這種小鎮臥虎藏龍的多了去了,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行事多留一線,就多保些命。於是扯著還在憤憤不甘的白人後退幾步,才轉身離開。
“晚上想吃些什麼?”墨機似乎是特地跑來問這個問題的一般,沒去看離得不遠的僱傭兵團五人,低頭問買完布匹回來的薛映禮,“喬遷宴,要吃好點。”
其實,他們已經很久沒吃到熱飯熱菜了,現下就算只是普通的家常菜,薛映禮也能當至臻美味來享用。
“吃煮魚吧,這裡的羅非魚不錯。”薛映禮嗜魚,三人包車來到這個小鎮時,匆匆吃了頓以燒烤為主的晚午餐,其中就有骨頭少,肉質鮮美的羅非魚,薛映禮很是喜愛,當時就想著換清蒸或紅燒、水煮什麼的,會更好吃。
“好,一起去買吧。”墨機一句話,薛映禮一手拎著一袋棉布衣褲,另一手拎著一塊摺疊好的深藍布匹和幾塊方正的碎布,跟在左肩上扛著一袋米的墨機身側,往菜場方向走去。
站在菜場旁邊地毯上的姜海生不知何時買了根皮筋把蓬亂的頭髮紮成了一束,手裡正拿著幾個疊起來的塑膠臉盆,盆裡面是三個塑膠籃子和碗筷勺子,腳邊則堆著三個木桶。看到薛映禮他們走過來,輕輕踢了踢腳邊的木桶,略帶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裡溼氣重,要多泡腳,泡腳最好還是用木桶。”
逃亡那麼多天,薛映禮其實更想泡澡,但條件限制,泡腳也不錯,當下彎了眉眼。
墨機則把肩頭的米放到了木盆裡,讓姜海生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則和薛映禮進菜市場——其實就是三四排賣菜的地攤,快速地買了幾條魚、一把不知名的山、一斤驢肉和一袋子常用調味料,就返回來,三人一起將購買的東西或扛或抱或拎地帶回吊腳樓。
回到吊腳樓,三人各司其職,墨機砍柴生活,姜海生收拾魚和菜,薛映禮淘米煮飯燒菜,在天黑之際,三人終於吃上了幾個月來的第一頓熱菜熱飯。這裡接近赤道,天黑得晚,等到三人細細品味般吃完這頓彌足珍貴的晚飯,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待三人收拾完碗筷,煮了一鍋子熱水準備洗漱時,都過十點了。
薛映禮的布買得很大,將吊腳樓底下除了擺放廚具外的地方圈起來,能三四個人同時一起洗。姜海生剛在市集買了剃鬚和剪刀,打算修完面再去洗,就讓薛映禮他倆先洗,墨機卻把一鍋子水全倒進一個木盆裡,讓薛映禮先洗,自己則重新開始燒一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等薛映禮洗完出來,剛剔完鬍子的姜海生正慶幸著身上的汗毛和腿毛沒有瘋長,一頭長髮被絞短到兔子尾巴長度的小辮兒,用姜海生的話講,睡一晚還得長長,就把發繩扎頭上,省得拿下來找不到了。
於是薛映禮坐在木製臺階上泡腳的時候,墨機和姜海生兩人一起痛快地洗了個澡,還互相擦了背,聽著姜海生舒服的“哼哼”聲,搞得薛映禮差點也想讓墨機幫忙擦擦。
墨機和姜海生抱著各自的木桶出來,也重新往裡倒了熱水,泡起腳來,姜海生還往薛映禮木桶裡加了一些中草藥,說是買木桶的老闆送的,墨機見了,給自己木桶倒熱水的時候,順便又給薛映禮的木桶裡又加了點熱水。於是三人,姜海生坐在一張有些搖晃的舊木椅上,墨機和薛映禮擠在臺階上,開始了第一次泡腳座談。
三人由剛才的晚餐談到家鄉的美食,聊到家人,接著是各自被抓進實驗室的緣故,薛映禮才從墨機半含不露的話語裡得知他是一個偵察兵,至於隸屬哪個部門,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會是地方上的,他會被抓進實驗室也是因為被派去偵查退伍軍人接連失蹤一案。至於姜海生原本是個身手矯健的普通漁民,在出海捕魚時,被風浪吹離了家鄉的海域,在海上被一艘快艇上的R國兵抓了過去。
三人聊到被抓進實驗室之後,極有默契的沉默了,誰都不想回憶起在實驗室裡那段非人的日子。
“剛才我在米店試圖聯絡“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