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站在胖矮的身後側,原先那兩人將一切實驗器具準備完畢,面朝兩人中胖矮實驗員恭敬地九十度鞠躬,顯然那個胖矮的男子在這個實驗室裡的地位不低。
待原先那兩人後退至實驗室門口,胖矮實驗員走到薛映禮旁邊,一雙三角眼看白老鼠一樣地看了眼薛映禮,便移向了那些顯示著他生命體徵的醫療檢測儀。
高瘦的實驗員先則用類似條形碼的掃描器往他肩頭的條形碼上掃了一下,接著拿起一支粗實針筒從他手臂上抽取了整整一大管血液,奇怪的是薛映禮直覺認為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抽取他的血液。
接著瘦高的實驗員又拿起一細管裝有天藍se藥劑的針筒往他的另一隻手臂中注射了進去。瞬間由注射口透進來刺骨的寒意,順著血管流進胸口的心臟,薛映禮直覺得心臟一陣又一陣的被冰錐刺痛,原本快速跳動的心率正急劇下降,緊接著渾身冰冷得四肢抽搐起來。由於四肢和腰身被牢牢地綁在實驗臺上,四肢的抽搐聯動到全身,薛映禮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犯了羊癲瘋,雖然還沒口吐白沫,但如冰錐刺腦的寒意和疼痛讓他原本就虛弱的身體終於忍受不住這藥劑反應,再度昏迷過去。
再度醒來,他又回到那個白得滲人的狹小空間裡,同他一批出去的人又有一大半沒回來,這一次換其他新來的人看向他時臉上露出驚恐不安之se。然而,此時的薛映禮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看法,因為他正忍受著冰錐刺骨般疼痛的侵襲。如果說原本的寒熱只是讓他頭痛欲裂,渾身痠痛,現在就是目眩作嘔,渾身痛如骨裂,而且毫無間斷,上一刻剛被痛暈過去,下一刻就能被痛醒。
在被注射了七次類似葡萄糖的生命維持劑後,薛映禮再次被拖出了白se房間。這次在進去的白se通道里,他看到了一具頭顱被分割後重新封上的實驗體,那是他所在那間白se房間裡看不到的情況,難不成最終他也要被這樣?
雖然薛映禮一直有逃跑的想法,清醒時也曾思考過逃跑的方法和機率,但是從未有過此刻強烈的急欲出逃的渴望!他不斷地扭動掙扎起來,奈何長期沒有進食,身體又被病痛和藥劑折磨得早已虧損。他的掙扎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小孩子使xing子罷了。
當他再次被駕到實驗室的實驗臺上,如同前一次一般被捆綁後,瘦高的實驗員從他身體裡抽了一管血,又注射了一支暗紅se藥劑。
這一回的藥劑進入血管時帶給薛映禮的是火燒般的灼熱感,當藥劑隨著被灼痛的血管流入心臟時,心臟猛地熱漲,心壁險些無法承受這驟然漲大,爆裂般的疼痛襲來,薛映禮一瞬間產生了心臟將要爆裂的錯覺!接著心跳的頻率迅速加快,每一次收縮都讓他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炙火不斷地灼燒著他脆弱的心臟,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一般。正當薛映禮往返在心臟收縮的灼痛和擴大的裂痛之間,藥劑已順著血液流遍全身,他的四肢因為灼熱的血液而滾燙,大腦神經被包裹在如同置身火山岩漿的熱浪裡,意識不清的薛映禮昏迷前的一瞬間有了腦漿都在融化、腦殼即將爆裂的錯覺。
實驗後,薛映禮又被送回了原先那間白se小房間裡。這一回,他已經無暇關注房內的人數了,因為無邊的灼熱已讓他神識不清。
結果,沒到三天時間,他就被再次拖去了實驗室,照例被抽了一管血,之後被注射了一細管的透明藥劑。
透明藥劑一被注入體內,薛映禮就感覺到體內的灼熱逐漸消退了下去,這應該是一劑中和劑。可是,似乎這劑中和劑的研發並不完善,不一會兒,剛舒服沒多久的薛映禮就察覺到他體內形成了兩股不交融的寒流和熱浪,開始在他體內不斷的衝撞,似殊死搏鬥,雙方毫不退讓,害得薛映禮一會兒如深處熱岩漿,一會兒又墜入寒潭底,徹骨寒意與爆裂灼熱不斷攻擊著他的人肉之軀。
就連一旁一高一矮的兩個實驗員看著連線他身體的一系列檢測儀,都頻頻搖起頭來。
正當薛映禮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即將再度昏迷之際,隔壁的實驗室突然傳來打鬥聲。兩個實驗員對視過後,立即跑出他們所在的實驗室,留下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好時機的薛映禮強撐著意志,動用不太清醒的大腦思考著逃亡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無奈四肢和腰肢被縛不說,他身上更是一絲力氣也無,若是這身上的灼熱能融化束縛他的軟鋼片就好了。
意念產生,體內原本與另一股寒流相抗的熱浪立即湧向捆綁處,先是手腕,接著是腳腕,唯有腰間的鋼片太長,沒能在同一時間溶解,但手腳已能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