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都沒有,當然不可能選擇徒步行走這樣自尋死路的法子。
藍傲文來來回回將眼前人端詳了幾遍,最後才道:“夏亞跟我說你們還有幾個同伴在藍山山莊的聚居地,他想回去找他們,我答應借車和人手給他。不過既然骷髏軍團扣押著狂是準備等樓戰,你的同伴們要不已經逃出來,要不已經不需要逃出來了。”
蘇澤沒想到藍傲文會答應借車和人手給夏亞,藍傲文說的沒錯,既然藍傲文願意借人手陪夏亞回聚居地打探情況,他也不用硬跟過去,以他現在的身體反而會礙手礙腳。正這麼想著,忽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來自他的肚子。
兩人間的氣氛還有些冷場,在這樣微妙對峙的氛圍裡,出現如此不和諧的音符,頗有些叫人哭笑不得。
藍傲文眼睛裡的光盪漾了一下,傾身靠過來,伸手就往他腰下摸:“餓了?早上沒吃東西?”
“吃了一點。”蘇澤低頭去撥藍傲文的手,那隻手掌反倒貼得更緊,指尖也不規矩地勾起來,在他敏感的下腹帶一下下輕撓著。
“為什麼只吃了一點?魚湯不對你胃口?也對,像你這樣的狙擊手,應該只對‘射’出來的東西感興趣~~”藍傲文臉上笑意更深,傾身湊近蘇澤,“要不我現在就來個幾發餵飽你……”
蘇澤定定地看著吐息曖昧的藍傲文,他笑得彎起來的眼睛裡,狡黠,情動,誘惑,一樣樣寫在裡面,靈動得讓人屏息,他耳根一陣發熱,藍傲文的手趁機下滑到某個部位,突然加重力道,蘇澤本能地迅速後退起身。
“砰”的一聲,手臂撐在床邊的藍傲文一個重心不穩竟從床沿摔了下來……
這一跤摔得著實有點狼狽,蘇澤看著一隻手扒著床邊,跌坐在地板上的藍傲文,也忍俊不禁了:“你貧血了。”
藍傲文尚還有些頭暈目眩,坐在地上兀自點點頭:“是啊,這是我第一次貧血,為了你,挺爽的……”
黑衣的青年凝視著坐在一堆白色被子間,如大天使般美麗的男子,喉結緊緊扯動了一下。
。
離開拖車後蘇澤本來想找夏亞,卻從LEON口中得知夏亞一行已經出發了。竟然連招呼也沒有打一聲。
藍傲文的車隊雖然龐大,但是駐紮下來後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車輛和帳篷的佈局看似凌亂,實則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稍遠一點的山坡上能看到抱槍放哨的人的身影。蘇澤將視線緩緩投向天際線的最高處,碧藍如洗的天空下,一隻金雕拍打著翅膀,飛落到那座山崖上,蘇澤眯了眯眼,是錯覺嗎?那裡好像站著一個人。
他一路出了營地,營地外圍有臨時的關卡守衛,但是沒有人為難他,他選了一條比較好走的路爬上山崖,而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幻視,那山上的確站著一個人,正是先前在救護車上的短髮女孩。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寧茵驚訝地看著邁上山坡來的黑髮青年。
蘇澤看見金雕溫馴地停在女孩手臂上:“這是你養的?”
“平常都是姐姐負責餵養訓練,她不在的時候我才來搭把手。”女孩回答,伸手憐愛地摸了摸猛禽的小腦袋瓜子。
她的姐姐果然便是寧菲吧,不過兩人倒是長得一點不像。蘇澤問道:“你姐姐呢?”他還沒有親口向寧菲道一聲謝。
“她帶車隊去附近巡查了。”
蘇澤望著遠方浩淼的山脈,半晌:“她有受傷嗎?那次去救我。”
寧茵遲疑著點了下頭:“有一點。”說罷凝神打量著弓著背坐在岩石上極目遠眺的黑衣狙擊手。第一次見到這位冷感帥哥,就覺得他的氣質和寧菲有幾分像,可是接觸下來,又覺得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大冰坨子般不苟言笑,但是蘇澤先生似乎更加……溫暖一點。
金雕在女孩肩膀上不安分地撲騰起翅膀,蘇澤聞聲轉過頭,寧茵連忙側過頭將微紅的臉藏進金雕黑色的翼展後。
“它叫什麼名字?”蘇澤打量著撲開翅膀很是興奮的猛禽。
“希爾塔。”寧茵回答,臉上帶著有些羞赧的微笑。
這樣單純得像一片白紙的女孩,叫蘇澤有些不敢相信是藍傲文隊伍裡的。“為什麼會加入藍傲文的車隊?”他情不自禁問。
寧茵垂下眼:“從城裡突圍的時候,父母都死了,只剩下我和姐姐兩個人,那個時候姐姐十九歲,我十六歲。其實我們並不是親姐妹,是被爸媽收養的,小的時候她不怎麼喜歡我,”說到這裡自我解嘲般哈哈笑起來,“其實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歡我的樣子……可是……喪屍病毒爆發後,父母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