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直到現在,都是她在照顧我……”女孩的眼光變得遼遠,“那個時候光靠我們兩個根本沒法生存下去,寧菲姐不信任周圍那些男人,後來聽說首領的車隊就在附近,就帶著我去投奔了。”
寧茵的語氣有些含糊,多半是有所隱瞞了,但蘇澤聽著仍是不可思議,藍傲文會收下寧菲他尚可理解,但是寧茵絕對不會是藍傲文會考慮的人選。
“你也覺得奇怪吧,”寧茵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外界總是傳首領為人冷血,說他的隊伍不收無用之人,其實也並不是這樣,我那個時候就是徹頭徹尾的無用之人,雖然……姐姐是有向首領求了很久的情……”
蘇澤默默聽在耳裡,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
寧茵忽然站到山崖邊,一副嚴正以待的表情:“來了!”
蘇澤回頭看去,只見山腳遠處的草坡上,有什麼動物正在岩石後藏頭露尾,他眯縫起眼,才發現從石頭後露出的兩隻長耳朵。
希爾塔已經等不及一般,在寧茵肩上不安地踏著爪子,撲開翅膀躍躍欲試,寧茵抬起手臂,希爾塔朝前走了幾步,女孩在這時解開繩套手一揚,嘴裡一個唿哨,金雕展開翅膀如離弦之箭俯衝下山崖。
它抵達獵物前,兔子已經靠敏銳的聽覺覺察到敵人來臨的方向,撒腿就跑,那是頗大的一隻,後腿雄健有力,所謂動如脫兔,奔跑中的兔子和飛行中的金雕,皆是迅如閃電。
希爾塔並沒有失手,那兔子在它爪下掙脫了一下,但第二次希爾塔就牢牢搞定了它,這時有兩名獵手趕上前,蘇澤這才注意到山腳下停靠的敞篷吉普車,車後裝著大大小小的籠子和麻袋,顯然是專門用來捕獵的。其中一名獵手從腰袋裡摸出一塊什麼扔給希爾塔,算是獎勵。
蘇澤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感觸良多。連一隻金雕也是物盡其用,叫他怎麼相信藍傲文的隊伍不收無用之人只是誤傳?其實,如若除去那陰晴不定,冷血殘忍的性格,藍傲文或許會是一名很優秀的領袖吧。
出神時,山腳下不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隆隆聲,四輛越野吉普在營地入口處匯合,蘇澤眯縫起眼,望見陸續下車的人,卻沒見到寧菲,剛有些奇怪,就見LEON走上前拉開車門,將昏迷不醒的寧菲從後座抱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只能等大家第二天來看了,手癌沒得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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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蘇澤跟隨寧茵下山趕回營地時;LEON正將昏迷的寧菲抱進救護車,司徒醫生從帳篷裡匆匆忙忙鑽出來;一邊戴眼鏡一邊還在扣扣子;顯然之前正在補眠。
蘇澤難以置信地轉向寧茵:“你不是跟我說她只受了一點傷嗎?”
寧茵擔憂地看著被送進救護車的寧菲,又被蘇澤如此質問;一下子整個人好像都懵了,LEON替她答道:“救你那次是隻受了一點傷;不過這之前寧菲身上還有傷沒有痊癒,估計她跳進河裡舊傷新傷都受了感染。”說著偏過腦袋轉向救護車的方向,似是有些抱歉;“今天凌晨出巡時她好像還在發高燒,早知道就應該讓她留下的。”
“病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LEON看著問得一臉嚴肅的黑衣狙擊手;難得有些語塞,無奈地一笑。一旁的寧茵忽然攥住蘇澤的袖口,囁嚅道:“蘇澤先生……你幫幫姐姐吧。”
蘇澤低頭看著女孩緊緊攥在自己衣袖上顫抖的手指,再看女孩請求的眼神,忽然間醍醐灌頂般明白過來。
。
救護車裡,寧菲背向上趴在蘇澤之前的床位上,司徒醫生正埋頭配藥,他的一個假小子學徒小心拆著女孩背上的紗布,一轉過身,冷不丁看見黑衣的青年杵在病床旁,嚇了一跳。
假小子女孩摳摳臉頰,瞧著冰山帥哥一臉凝重的神色,本來個性就夠冷了,再這個樣子,都讓她不好意思說“麻煩讓讓”。
司徒醫生早察覺有人進來了,頭也不回地說:“不必自責,她這是舊傷復發。”
身後半晌沒聲音,司徒醫生回過頭,見蘇澤蹲下來檢視垃圾桶裡那些拆下來的繃帶和紗布,繃帶紗布裡的藥味都變了質,混著血腥味,著實難聞,他沉聲問:“她幾天換一次藥?”
司徒醫生將配好的藥交給假小子護士掛好:“你沒醒過來以前,不許換藥。”
蹲在地上的黑衣青年抬起頭,眼裡寫滿難以置信。
“沒有讓她跟那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