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他這副身子真是髒了我的手,陳娘他就交給你了。”
陳娘暗瞥了她一眼,“祁嬤嬤貴人事忙,請早地走吧。”
那老婦哼了一聲,用白帕子捂著嘴,嫌惡的走了。
陳娘用西域進宮的香精抹邊了落玉的全身,再用泡著青蓮的溫水洗盡他身後的小洞,那觸目驚心的花蕾上新傷舊傷皆有,腫得如熟透的爛李子。她微嘆一聲造孽,選了根最細的男式塞了進去,也是為他好。
“我說公子,我們是不是再哪見過啊?”
落玉早認出了她,當年她進王府來教自己做那事,他紅了臉搶了這婦人手中的東西就跑,那婦人追著他跑遍了王府的花園,現在想起來遙遠的不真實。
“那年王府中,有過一面之緣。”
陳娘張大了嘴,這人是當年那青衣絕色的美人?這把清鈴的嗓音,閱美人無數的她可不會忘記,為何會落得這麼個下場?當時她可是聽說了陛下還是瑞王那會就寵這人的緊,前廢帝以皇位交換都沒給,真是沒想到……
“原來是…是公子您啊!老身可得給您請安啊。”說完側身福了福。
“不敢當,我早不是什麼公子了,只是一個被棄之人。”
陳娘心中也有幾分蕭索,伴君如伴虎,陛下要是不愛了也只是路邊的一株野草,腳底的一塊汙泥啊。
她去後頭的櫃子裡翻出瓶東西擺在一旁,“每次陛下要是來了,先往裡頭塞點這個,也好少受些苦。多美的一個人吶,主子不愛惜,硬生生的給毀了。不過。。。。。”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四處看了看,“也許,不能怪陛下,老身聽說陛下。。。”想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說這話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想到這裡頭的厲害只得道:“沒什麼,沒什麼。。。皇上愛寵幸誰就是誰的福氣,不寵幸了那也是命,能怨誰?”
落玉聽她說話,只得笑笑,是啊要是不愛了就是塊鞋底的汙泥,汙穢不堪。
………………
軒轅鑑尤批著奏摺,餘光感覺到他的丞相一直看著他,就道:“愛卿有事不妨直說。”
季若華有些失態的笑笑,撫了撫一頭青絲,“陛下近日從宮外帶回來個男子?聽聞得陛下日日恩寵……”
“竟然傳到宮外去了,沒錯,確有其事。”天子不以為然的道,“若華你是知道的,幾年前的事朕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只依稀記得未登基時立了南國公主為王妃,想不到她是單禾輝桀的探子,最後還逃到南國去了,倒是便宜了她。”他杵著額頭,揉了揉酸脹的眉角,想到以前的事總會讓他腦袋發沉,又道:“登基後,後宮中的女子更是讓朕不省心,都是些想取朕性命的亂臣賊子之女,百官再如何求朕朕也不打算立後。”
季若華思附著天子的話,又小心打量著他,發現他面前如常才鬆了口氣,“陛下天之驕子,乃四方之主,既然不想女子伺候,不如就派些貌美清秀的世家子弟進宮服侍陛下。”
“免了,朕可不想天下人笑話朕同前廢帝一樣喜好男色。”
讓自己心慕之人去抱其他的人,季若華怎麼會甘心,但只要不是那人就行,那人才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多年過去了想到那二人曾經的種種,還是讓他難以釋懷。
那日他在府中服著二兩珍珠粉養顏,觀著銅鏡中越來越美的自己,不禁喜上眉梢,正要修剪鬢角就聞下人來報司寢房的祁嬤嬤求見。
祁嬤嬤算是他的人,得他提攜,後宮女眷的一舉一動都由她前來向他彙報。他上不了軒轅鑑尤的龍床,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女子和其同房。為了讓天子對女人生厭,他可下了不少功夫。龍床上行刺天子,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那些女子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手上,就算是誅九族的大逆之罪誰敢不從,死一個總比全家都死好得多。他是丞相,綜理朝政,不動神色的找些替死鬼冒充行刺天子死犯的族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祁嬤嬤小心翼翼的跪了下來,“老身參見丞相大人,大人真是越來越俊美了。”
季若華端起珍珠湯水,“怎麼?又是哪個後宮的女子不安生了?”
祁嬤嬤道:“沒有,沒有,那些小事老身自會解決怎麼敢來煩丞相大人。”
“有什麼事就快說,本相忙著呢。”
“大人可知,陛下從宮外帶回來個男子,那男子模樣醜陋?”
“皇上的事本相怎會不知!”
這事他早就知道了,皇上對女人沒了興趣寵信男子也不見得不是件好事,他日治好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就能伺候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