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木魚餅。”
胖子辜負了他的期待,汗顏道:“這個真沒有。”
“哦,那你現在去拿吧。”
“你讓我再跑一趟到神魔井?”
孤鳳舉道:“雷厲。”
胖子默了一默,轉身就走:“我很快回來。”
我摸出那隻花紋古老的機械懷錶看時間,然後問王雪明:“你要留下吃飯麼。”
他對著手指,眼神飄忽道:“我家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
孤鳳舉道:“可是我家有兩個人。”
王雪明一臉期待的看我。
我很為難:“可是我的床睡不下兩個成年人。”
小時候我總是說如果你不想回去,我的床可以睡兩個人,都是他說他妹一個人在家。如今風水輪流轉至此,他看起來很滄桑。
小胖果然很快回來,跑的火燒屁股風塵僕僕,把木魚餅給孤鳳舉,並問他有沒有一種辦法能讓縮地符不那麼快。
孤鳳舉反問他:“你還不夠慢?。”
頓時龐然也很滄桑了。
我問他們都想吃什麼,外面那些各世紀各時代的食物是不行,但我們家的日常飯還算能吃。
大明和小胖一致表示只要不是包子,別的都好。
我問孤鳳舉聽明白了麼,他叼著木魚餅做決鬥狀,我也如臨大敵。
“剪子包袱錘。”他的剪子我的錘。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寶貝錘子狂喜道:“我贏了。”
這次回到家我還一次都沒贏過,他沒說什麼就到廚房去了。
事實上平時誰贏誰輸關係都不大,因為另一個人會打下手,反正自己一個人很無聊,而兩個人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太無聊。
但今天小夥伴們不約而同的到我家來找我玩,我都有點懷念我們三個發小兒吹牛打牌喝啤酒的青春了。
就讓孤鳳舉一個人做四個人的飯吧,反正他跟多少人在一起都和他獨自待著沒差。
我發自內心的討厭油膩,所以最煩炒菜。我的家常來來回回就是蒸煮燙,想吃別的就到神魔井那邊尋館子。
而孤鳳舉是個懶人,但有毫無怨言這樣美德。他喜歡天界的食物,木魚餅,晶雪菜,百里香幹之類,我不太感冒,但偶爾吃一次天界菜並不反感。
我警醒的一個機靈,麻淡不總結不知道,原來大部分時候都是我在做飯,他只偶爾才一次。只不過比之從前每天三餐都是我自己動手,失戀了頹廢的差點餓死,這偶爾總是讓我很欣喜。
胖子問我被雷劈後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我指指短了很多的頭髮道:“焦的厲害,被剪的就剩這麼多了。”
“你哥剪的?挺好,這樣比較像男人。你以前那個髮型太娘炮了,我們隊那幾個上了年紀跟咱們有代溝的,開始都當你和鳳舉是一對,還說你們有夫妻相。放心,我給他們解釋那是雙胞胎相了。”
這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死胖子像在開玩笑,我覺得好冷。
王雪明研究著我的造型問道:“死胖子,你不覺得他像女人比較好看麼。”
那個油光水滑的死肉球道:“不不,還是像男人比較好看,我們不可能跟一個妹子形成具有穩定性的三角關係。”
鴻小軒從屋後水淋淋的跑過來,抱著一大堆睡蓮蓬,兩排牙齒都咧出來的笑著獻寶:“明明,大軒,蓮蓬。”
這孩子見我們一直在吃蓮蓬,還擔心供不應求,真是個好騷年。
龐然嗬了一聲,震驚道:“你兩個什麼時候生出了這麼大個兒子!”
我罵道:“死胖子你腦子進水了,男人怎麼生孩子。”
胖子恥笑道:“是你腦子縮水了吧,同性繁衍後代的方法三界異聞可沒少錄,還是你給我們講的。”
好吧這個說法的確不太能證明鴻小軒不是我兒子,但是它確實不是我兒子,算了誰管它。我問王雪明孩子衣服是自帶的還是人界的。
他擰擰溼噠噠的衣服道:“你覺得眼熟是應該的,都是我小時候穿的衣服,他剛跟我通靈時候光屁股。”
胖子鄙夷道:“你連給兒子買個新衣服都捨不得,還好意思說出來。”
“就是。”我附和著,帶鴻小軒到房間裡找我的舊衣服換。死胖子只要不是擠兌我,我都會習慣性幫腔。
一轉身我突然紅了臉,暗罵一聲娘希匹,原來胖子說的是我和王雪明的兒子,我還以為是我和孤鳳舉。
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