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他被我壓在身下,激動的好像馬上就要窒息昏倒的表情,心裡要笑死了,表情估計也是要笑死了,因為他好像已經在猶疑是不是被我耍了,分分鐘就要惱羞成怒。
可我收不住笑,只能極盡溫柔的哄誘他:“哥,你只當我是顆蛋而已,那你緊張什麼呢。”
他愣了一下,腦袋立刻被這個處理不動的問題卡住,整個稀裡糊塗就任我為所欲為了。
我是個見好就收的,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
風流抱著被子,沮喪的將自己裹成繭,拉扯不動。
我趴在旁邊,託著下巴:“哥,你可以拒絕我的。”
“我被你驚呆了。”
我不滿道:“你明明很喜歡。”
“那是自然反應。”
“你意思是誰都可以?”
“沒試過我怎麼知道。”
我略一思慮問他:“你想跟誰試。”
他默了一默,更加暴躁道:“不知道!”
我一錘定音:“那就是沒有。”
他不吭聲。
我扯開被子將自己也裹進去抱他,他也沒拒絕。
黑暗中蹭著他的額,親吻他的眉目唇角,我慢慢說:“哥,你是這三界六道無限時空裡最愛我的一個,你也最愛我了是不是。”
他環著我的頸子,撫摸我的頭髮,輕聲道:“我不知道。”
“你還更愛誰?”
“我沒有比較過。”
“那就從現在開始,最愛我好麼。”
我撫摸著他,熟悉的和不太熟悉的領域全不放過,行進又一場纏綿。
他不言語,我便哄騙一般誘惑:“哥,我只愛你,所以你最愛我了,好麼。”
他彷彿嘆息,猶似輕吟道:“好。”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風流面無表情道:“愉快你妹。”
我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愉快,這是個心中存著許多浪漫想法的騷年,即便格外晚熟,卻也絕想不到有情人會以這種方式與他成了眷屬。
他不能接受我的方式完全可以理解,我們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我曾經是個無慾無求的神,對什麼都可以沒關係。只是現在想著他是我的人,我總應該為了讓他高興起來做點什麼。
他願意為了九州八大菜系留在凡間,我便投其所好,費勁巴拉的去了一趟冥界無間深淵,找他說過那種又甜又涼營養豐富的石頭。
得虧早年開洪荒紀時候大小妖魔爭先恐後的湧到凡界去了,這裡除了一些有識無形的妖靈氣澤,沒有能構成威脅的存在。
讓我桑感的是回到鳴澗山,風流都沒有問我到哪裡去了,只淡淡說你回來了。我說嗯。
他側臥在太師椅裡,靠著一邊扶手,腿搭在另一邊上,甚安閒的翻著一卷實體書,對我無話可說的樣子。我站了一會兒,將那包石頭放在他旁邊的桌上便出去了。
我不像他,他是個脫跳分子,什麼話想什麼時候怎麼說,就那怕沒聽眾也能自語不休。我不行,從前跟緋夷他們在一起,即便他們問了,只要是我認為沒說的必要,事情都明擺著在那了,何須多費口舌,我都愛理不理。
現在我想說了,可他不問。這簡直是對我從前無可言的報應。
隨後將剩下的石頭給鳳族人手一包的分了,言說機緣巧合去了趟冥界,當時倉促,沒能問大家都分別喜歡那邊的什麼,只聽風流說過無間深淵有這麼一種好吃的石頭,便帶了一些,不曉得大家喜歡否。
風衿簡直有點小激動,告訴我說這個不是石頭,當然也算是石頭的一種。這是暗系晶石,天界大都產玉,偶有一些無色系晶石,這種深邃又璀璨的顏色只在無間深淵,吃多了能助神族不畏冥界沉濁之氣。
我並不太感興趣,但知識就是知識,我很承情的表示受教了。
風咎不知吃了一塊什麼顏色的,道一聲好涼,哈出白氣來,我們都笑開。
風流這時進來扒著我就問,你去過冥界了?
我點頭說是,他一臉扼腕的簡直想揍我,弄的我莫名其妙,這算什麼?。
他將我拖的遠遠的,惡狠狠將一隻荷包擺在我眼前。
想起來了,我們養了一隻小妖,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將它送回去。所以這算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我攤手:“忘了。”
他轉身要走:“你倒是沒忘好東西大家均分。”
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