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其他人都說了麼。”
“說什麼?”
我停下來,望著他走遠,淡淡道:“那就是沒有。”
回到廳堂我叩拜鳳王凰後,說我從此與風流是情人關係。
鳳族到我們這裡統共也才兩代,雖然自詡百鳥之王血統高貴,卻也不介意與其它禽族通婚。當然如果都像風采與風嵐目前初現的苗頭那般鳳與凰結合,是再好也沒有了。
天外天這裡各部族不分強弱,講的都是血統而非血緣。按照鳳王凰後的設想,原本這九子應當結合成四對,剩下的那個必定是我。
可惜不能如願了,就目前他們眼見的是:應該被剩下的那個我,拐走了他們最心愛的風流。
我曾經一直想知道最愛究竟是什麼樣,即便跟風流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感受到,估計他也沒感受到我只愛他。
情話大多是說了好聽而已,現在我卻知道了,他們猶豫著說出風起你很好的時候,我心中便知潛臺詞是,配風流卻差遠了。
真的差很遠麼。我想問我也是你們親生的吧。可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風流被風咎扯了過來,那孩子還不很懂事,僅就氣氛單純的認為,哇,七哥好勇敢。風惑將他抱走,捏他臉暗斥他不該讓六哥哥到現場來。
風流在我旁邊坐下,不太耐煩道:“又鬧哪樣?。”
凰後希冀的巴望著他道:“流兒,你來的正好,風起說他要與你定情,此事你可知曉?。”
“哦,那個啊。”風流笑了,他撥開肩側流瀉的長髮,拉開襟領,露出我數日前留在那裡殷然未消的斑痕罪證,懶懶歪著頭道:“我在這裡為前幾天各種找茬道歉,都是因為小七他完事就失蹤了。卻原來是去找喜糖,你們都吃到了吧?。”
連我都萬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一番表態。滿堂的寂然以風跋捂臉痛哭亂作一團,草草結束。
我們就這樣在他們眼中不可思議的在一起了。
然而定情公證結緣等等儀式,卻被各種各樣的理由無限期滯後,這是他們最大限度的表達不能接受,我很寬容的表示了無所謂。
但決定迴天外天去,準備用最少時間渡完十三劫和天雷劫,如果我自卑而頹廢,不用別人覺得我很好,我自己都要覺得配不上風流。
至於風流有什麼我好配不上的,因為他美還是愛他的人多,那些都不是我評判的標準。
可能僅僅是他在我眼中也無限美好。
神族對我有與生俱來的偏見,這點我改變不了,但已經不準備認命了,所以我決定累積資本。認為待我成了最年輕的大羅金仙便能揚眉吐氣,笑傲天外天。
其實這個邏輯貌似根本狗屁不通,是我偏執的一廂情願。我要關愛,沒有的話我要關注,也沒有的話就請全部仰視我。
劃三界後迴天上的官道是聖崑崙顛,崑崙山在諸神被迫滯留凡間後年年開設瑤池宴,基本算是給大家補充能量的加油站,於是我和風流每年都有兩回蟠桃吃,混的西王母都臉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命紀事
從崑崙上去是九重天凌霄殿的後花園天池,順便去一趟司命神殿,風流構思了好久,決定親自為我譜寫司命錄。
因為是欲劫,他認為可以不用為情所苦,於是跟大司命一口氣敲定了我剩下四劫的基本命運,分別是瞎行者,啞行者,殘疾行者,禁慾行者。
操。
大司命忐忑的瞄了我好幾眼:“這樣真的大丈夫嗎?。”
風流滿不在乎的揮手道:“放心吧,我們阿七很能吃苦的。”
我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心中想起有一次聽到個成語,叫做馬拉戈壁誰與爭峰,沒想到有一天它會被用來完美的詮釋我的心情。
於是那一世我苦哈哈的只活了差不多半個百年,目不能視物,為天下所棄,一根柺杖走四方,身邊還有個可惡的小童不離不棄的給我當嚮導,講解沿途四季風情。
那感受,真特麼罄竹難書。
回到天外天的南禺小竹軒裡,見風流正挽著褲管,在佐河畔的淺水小石灘上捉魚,不亦樂乎。
我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翻水裡面暴揍,他自是知道我的憋屈,被揍了還笑的要死,簡直可恨。
我忿忿想這麼愛笑讓你笑個夠,將他摁在淺石灘上呵癢癢,笑的痛不欲生,慘烈告饒。
只是他告饒的方式有些不同,沒拼命躲閃逃跑,而是迎上來抱緊我,給了一個綿長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