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易傷著啊——”嚴培拖長了聲音,手指在沈嘯胸口轉來轉去,像撥豆粒兒似的撥弄個沒完,“嘿,所以說處男就是麻煩。”
沈嘯覺得胸口上說不出來的感覺,嚴培那一下下的撥弄,倒像是舊式的打火機,每撥一下,就有絲絲的火花迸出來。但是嚴培的話就有點讓他不自在:“有……什麼麻煩……”
嚴培嘿嘿壞笑,把臉枕在沈嘯胸口,一邊說話,一邊吹氣:“沒潤滑劑,第一次很容易受傷,至少也會不太舒服。又沒藥,萬一傷著了怎麼辦?”他探出舌尖,把自己正在撥弄的地方輕快地一舔,感覺到沈嘯身體倏地繃緊,樂了,“我可捨不得你受傷,所以只好你上我了。”
沈嘯眼眸一深,嚴培已經按住他:“喂喂,別急著動,雖然是你上我,但是我得在上邊!”
“又為什麼?”沈嘯聲音微微沙啞,竟然覺得已經有點按捺不住了。
“我也怕你弄傷我啊……”嚴培做個鬼臉,拉著沈嘯的手再次往下,“先讓我出來。”
沈嘯吸了口氣,手伸下去握住了嚴培,帶著薄繭的指尖開始輕輕打轉。耳邊聽著嚴培的呼吸逐漸急促,還有不加掩飾的低聲□,渾身都熱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流暢快速。感覺嚴培身體突然繃緊,下意識地摟住他免得滾下去,就覺得手裡一熱,還有幾滴甚至濺到自己小腹上。
嚴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拉著沈嘯的手往自己身後探過去:“慢一點……一根,一根手指……”
沈嘯小心翼翼地藉著那點潤滑探進一根手指,感覺到夾住手指的□,心裡不由得也懸了起來——這麼緊,能接受他?
“唉……慢一點……嗯,可以再加一根了……”嚴培趴在沈嘯身上,四肢還有些發軟,身後的刺激卻讓他時時地要繃緊一下,不無傷感地說了一句,“一千多年沒做了,難免會緊一點……”
沈嘯差點被五雷轟頂,手上的動作不由得重了,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嚴培驚覺自己說漏嘴,馬上討好地在他胸前拱了拱:“沒,沒什麼……”
如果眼前有面鏡子,沈嘯覺得自己多半此刻正是面目猙獰。他也知道自己算是個另類,三十歲的人再說什麼守身如玉,恐怕也會被戰友們笑死。而嚴培——長了那麼一雙桃花眼,那麼一身的風流勁兒,要說他會白璧無瑕,一準被人罵成暴殄天物。
但是他心裡好像有隻小蟲子在有一口沒一口地齧咬,酸溜溜的還有點疼。沒等嚴培指揮,第三根手指已經無師自通地加進去了:“一千多年?減掉你在雪下睡的一千五百年,還剩多久?”
嚴培被他三根手指刺激得忍不住□了一聲,雖然覺得大事不妙,但是腦子不太聽使喚,順口就說了出來:“其實我做的也不多啊,就是被雪崩埋了之前,剛找到一個……”
下一刻,他覺得天翻地覆,沈嘯已經把他壓在了身下,大腿上既硬且熱地頂著個東西,沈嘯雙目炯炯,幾乎能把他燙出兩個洞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小混蛋!”
“慢點……”手指撤了出去,換了另一個硬如鐵棒般的東西頂了進來,嚴培摟住沈嘯的脖子,一條腿已經被他架到腰上,“慢一點啊,你也太大了……”顯然沈嘯有些粗魯的動作弄疼了他,但是他並沒有半點埋怨,反而主動放鬆了身體。
沈嘯不由得停了下來:“疼嗎?”
“還行——”雖然是有點疼,但是嚴培有經驗,應該是沒有受傷,“你慢一點就行。”疼痛有時候也是一種刺激,最主要的是,當給予你疼痛的人是你想要的那一個,那麼疼痛同樣也可以是一種滿足。
沈嘯凝視著這張臉。剛剛高…潮的紅暈還在眉梢眼角尚未褪去,嚴培嘴唇微張,飽滿的下唇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沈嘯就這麼做了,嚴培溢位一聲沙啞的□,腿在他腰上盤得更緊。
沈嘯竭力放慢入侵的速度,同時豎起耳朵去聽著嚴培高高低低的喘息。一邊把自己送進一個□溫熱的地方,一邊他覺得自己心裡也被什麼填滿了。十年來他都覺得那裡總是缺了點什麼,現在,不再缺少什麼了。
嚴培覺得世界上大概真有那種一點便通、舉一反三的聰明人,至少沈嘯肯定是的。他也不過就是教沈嘯做了個前期放鬆,沈嘯就自己展開了後期開拓;他不過是稍微移動一□體換了個位置,沈嘯就敏銳地發現了哪個姿勢能讓他更舒服;更不用說,他不過是□聲稍微變了個調,沈嘯就知道了哪裡才是他的興奮點……
做為一個新手,嚴培覺得沈嘯的表現簡直可以算是完美無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