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的,剛送完學生回來的關小樂,半路上恰巧遇見正在採風的白九墨。看到白九墨手裡的相機,關小樂自認很帥的想佔點便宜,就讓白九墨幫他拍了幾張相片。
拍好後,關小樂一跳三蹦的跑過去,著手就要搶過白九墨手裡的相機叫著嚷著要看看相機裡有沒有他本人這麼帥。
對於關小樂搶相機時這副捨我其誰的痞氣,白九墨先是握著相機頓了半晌,然後就鬆了手……
白九墨這手鬆得太突然,關小樂一個沒拿穩,“啪嘰”,那架看上去很貴重的相機就摔在了混合著牛糞味道的爛泥裡。
雙手空空得關小樂當即傻眼……
想完事情的整個經過,關小樂雙手抱頭,雙目血紅的想要掐醒自己。
這是夢,這是夢……關小樂自我催眠。
“怎麼賠?”白九墨低沉的聲音在關小樂耳邊響起,猛然將還在催眠自己的關小樂拉回了現實。
天啊,這架相機,要賠上幾個月的工資啊。
關小樂哭喪著白淨的小臉,欲哭無淚地哀嚎……
哀嚎完畢,關小樂抹了一把臉,頗為悲涼地問道:“仁兄,這相機,要多少錢!?”
白九墨思忖片刻,然後低調的伸出了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
關小樂懸著的心一放,亮晶晶的眸子精光直冒,“一千?!”
白九墨淡淡地瞥一眼關小樂,說:“一萬!”
關小樂白淨的小臉一垮,癟著嘴巴誠實地說道:“我現在沒錢!”
白九墨抬眼凝視著地上還在嚼著狗尾巴草的關小樂:“那你想怎麼辦?”
關小樂細長的眉眼間裝滿了惆悵,頹靡的蹲在地上揪小草:“還怎麼辦,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唄。”
聽到關小樂的無賴宣言,白九墨墨畫般的眉毛一挑:“你想賴賬?”
嚼了兩口狗尾巴草,關小樂知道自己這種做法也太無賴了。要是一百兩百,自己賴了也就賴了。這一萬塊,怎麼能說賴就賴。
關小樂抬眼瞅了瞅面前的一身高貴秀雅的白九墨,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是真沒錢。這一萬塊算我欠著你的還不行麼?”
白九墨說:“你要是跑了,不認賬了,怎麼辦?”
關小樂頓時義憤填膺:“我就這麼像那種無賴的人麼?”
白九墨低下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關小樂,白淨的麵皮,細長的五官,纖細的身板,然後定定的注視著關小樂賊溜溜的大眼睛,說:“像。”
關小樂一口老血噴在肺裡岔了半天氣,張牙舞爪道:“那你就跟著我討債好了!”
白九墨頓了半晌,點頭:“好。”
白九墨說道做到,果然一路尾隨著關小樂回了家。任關小樂怎麼甩都甩不掉,關小樂欲哭無淚。
一臉陰鬱地開啟門,轉身拉了下床前的燈繩。
“啪!”橘黃色的燈光籠罩了整個矮趴趴的小屋子。
一張上下鋪位的小鐵床,一張小方桌,一個小衣櫥,算是這個小屋子裡最顯眼的三件套。兩三個馬紮邪邪的歪在床腿邊,床下面擺著兩雙雖然破舊但是卻乾乾淨淨的鞋子。
正對著小方桌的是一個很小的窗子,關小樂走過去將窗戶開啟,夕陽的餘韻斜拉進來,光亮瞬間充斥了整個小屋子,平平添上了一份溫馨。
屋子很小,但是很整潔。
真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腦部構造是怎麼回事,明明他說的是“跟著我討債”,到最後那人怎麼成曲解成了要養著他?
“啪”,關小樂鬱悶的將燈關上了。
關小樂走到窗前將白色的窗簾朝著旁邊拉了拉說:“太陽就蠻亮的,開燈太浪費了。”
白九墨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道:“你倒是節儉的很,怪不得沒有錢還。”
關小樂不曉得他說的這兩句話之間有什麼聯絡,徑自轉了轉話題:“你自己帶著鋪蓋麼?我家只有一套鋪蓋啊!”
白九墨緘默半晌,將旁邊的行李包扔到關小樂懷裡。被這麼大一個衝擊,豆芽菜似的關小樂摟住白九墨的行李包差點沒站住。
“這裡面有我的東西,替我鋪上。”
關小樂從這個撞擊中緩過神,悲憤道:“喂,我可不是保姆!”
白九墨沉沉地糾正道:“嗯,保姆都是女的。”
被白九墨一句話噎住岔氣的關小樂對著空氣呸呸兩聲,呲出虎牙道:“我是說這些為什麼要我做?”
白九墨沉默一會,說:“為了讓你早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