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
關小樂心下一喜:“我給你做保姆,也能抵償債務?”
白九墨說:“嗯,抵償很多債務。”
聞聽此言的關小樂頓時笑開了花,趕緊屁顛顛的跑到上鋪給白九墨鋪床。
白九墨的鋪蓋料子都很好,摸上去很軟很舒服,關小樂邊給鋪床邊禁不住羨慕地誇讚道:“你這些東西睡著很舒服吧!”
白九墨看著漏光的屋頂不在意地說:“嗯。”
聽到回答後,關小樂不禁一陣唏噓,在柔軟的被子上蹭了蹭,滿臉嬌憨地感嘆:“真想在這樣子的床鋪上睡一晚上試試多麼舒服。”
白九墨眼波一轉,黑而亮的眸子直視著關小樂:“那就試試好了。”
關小樂一聽,笑逐顏開的將頭跟蝙蝠一樣倒掛著吊下去,一雙水潤的眼睛反看著白九墨笑嘻嘻地問:“真的啊!?那今天晚上我睡上面你睡下面吧!”
白九墨將目光轉過來,看到關小樂原本白皙的臉上已經充血成嫩紅色。
“我們一起睡上面。”
關小樂抽了抽嘴角,訕訕地將頭收回來:“那,那還是算了吧!”
關小樂替白九墨收拾好東西后,去廚房做了點吃的,關小樂自認廚藝不錯,但是白九墨卻吃的很少。
關小樂嚼著饅頭和鹹菜,底氣不足地問道:“胃口不好啊?”
白九墨目光如炬:“剛壞了一萬塊錢的相機,你覺得我能吃進去?”
關小樂登時愧疚了,紅著臉嘟囔著辯解:“只是晚些還罷了,我又不是不還了。你看現在我喂著你吃,伺候著你睡,總有一天會還清的。”
“總有一天?你說的是遙遙無期麼?”白九墨垂下眼瞼看著關小樂紅彤彤的臉蛋,問道。
白九墨這話太犀利,關小樂沒臉沒皮地摸著鼻子吐了吐舌頭,沉默地跑到外面的井口邊刷碗去了。
關小樂將碗放在白瓷盆裡,心下卻兀自念想了起來,雖然白九墨算是不請自來的,但是自己欠他錢也是不爭的事實。
還錢的方式雖然獵奇了些,但是這也是還錢啊。
想到這裡,關小樂將手裡的碗熟練的轉了圈。明天正好是市集,去買兩斤豬肉包餃子吃吧,就當是給白九墨接風洗塵了,反正錢都從債務里扣。
關小樂是個孤兒,小時候父母因為意外雙雙去世,後來一個死了老婆很久又沒錢再娶個老婆的鰥夫收養了他。
鰥夫家裡很窮,但是他對關小樂很好。關小樂喜歡上學,鰥夫就將自己存著娶老婆的錢拿出來供著他上學。
關小樂學習很刻苦,但是無奈腦子不大好用,只考了個大專。關小樂覺得挺對不住鰥夫的,但是鰥夫卻很高興。畢竟大專在個小農村裡,也是絕對的高學歷。
就在關小樂大專畢業準備找個工作好好孝順鰥夫的時候,鰥夫卻跟那耗盡了煤油的煤油燈一般的滅掉了。
父母死的時候,關小樂還太小,體會不到太多的血緣親情。但是鰥夫死的時候,關小樂七情六慾剛成長圓滿,他很傷心。
對於老實巴交時而爆一兩句哲理的鰥夫,親情打頭,關小樂始終是心存感激的。
替鰥夫送葬完了後,村長吳德順就找上了他,說是村裡準備辦個小學,縣裡專門撥款蓋了三間大瓦房。然後說明來意,想讓關小樂做村子裡的小學校長。
村長說完之後,還神秘兮兮的湊在關小樂跟前說了句:“我剛才去找慧中,讓她做小學的英語老師,她答應了。”
村長這句話的誘惑力太大,關小樂馬上就心動了。
倪慧中,關小樂小學和初中同學,關小樂暗戀至今的物件。村長果然是村長,永遠都能把握住小青年心裡想什麼。
收到這麼大餡餅級誘惑,關小樂答應的很爽快。
關小樂家旁邊是舊的生產大隊,後來因為縣裡撥款蓋了個新生產大隊後,這個就荒廢了。新學校就是在舊的生產大隊的基礎上,蓋了三間大瓦房。
關小樂覺得回家還要從校門口出來繞圈子挺麻煩的,施工的時候對村長提了個要求,將他和鰥夫住的那間小黑屋一起圈在了校園裡去了。
關小樂能答應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做校長,應經算是屈才了。所以對於關小樂提的要求,村長都儘量滿足,更何況,關小樂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學校三間瓦房,一間裝兩個年級,但是仍舊有些空蕩。
農村裡的人,有那種“上學就有出息”的意識。但是意識歸意識,上學這種小康社會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