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敖峻的一隻子搖晃道:“峻哥哥,你就說嘛!說嘛!你只告訴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講。”
敖峻纏不過他,只得滿足他的好奇心,拉了他到一旁涼亭裡坐下,這才慢慢道:“這事在當年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我也不知道其中細節,只能和你說個大概……”
“常洙在我們這一輩中修為最為傑出,一向罕逢敵手,性情桀驁不馴,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當年可真是兇名赫赫,多少神魔妖獸見了他都得繞著走。但後來他遇到本朝的開國皇帝,卻出乎意料地肯做這個護國龍神,一步步地陪伴著太祖登上帝位。他與太祖相識時,太祖還僅僅是個尋常書吏,那梳子,也許就是當年留下來的物事。”
龍八原本豎著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見敖峻說得這般沒滋沒味,不由得大為掃信:“我知道常洙哥哥遇到太祖,然後看太祖順眼,就留下來幫一幫他了嘛,這些我都聽說過,你說的也和這差不多嘛,有沒有新鮮點的?”
他想到常洙不久之前威風颯颯的模樣,不由得大為神往:“常洙哥哥當年也很利害麼?有多利害?那個,太祖長什麼模樣?他也很利害麼?要不然常洙哥哥怎麼會看得起他,給他做護國龍神呢?”
他巴拉巴拉的問了一大串,敖峻也沒有不耐煩,微笑首摸著他的頭頂道:“常洙當令三界之內無數妖魔聞風喪膽,護國龍神這個位置,並不是徒有虛名,沒有點真工夫,不真擔代不起。他做了這麼多年太平無事,你說他利不利害,他對玄青說就是玄青的爹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這倒並非虛言。別看他現在裝出脾氣挺好的樣子,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發作。所以你沒事離他遠些,別去得罪他。”
龍八嚇得縮了縮脖子,訕訕道:“我,我是條乖龍,最聽話了,怎麼會去得罪常洙哥哥,不會的不會的。”他這樣說著,卻忍不住又想起玄青那山核桃似的悲慘小模樣,忍不住往敖峻身上靠了靠,直到隔著衣物感覺到敖峻的體溫,他這才略略心安一些。
敖峻對他的這番親切顯得很是滿意,眯走眼來享受了一會,這才接著說:“至於本朝太祖,我也未曾見過,不過太祖是個文人,和你所想的利害可能不大一樣。”
龍八‘啊’了一聲,驚奇道:“那,那他不怕常洙哥哥麼?常洙哥哥又怎麼會留在他身邊?”他頓了一頓,輕聲道:“常洙哥哥喜歡他麼?”
敖峻搖了搖頭,神色溫柔地看著龍八,微微有些感嘆:“這些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太祖字風荷,皇宮裡那個荷池,就是從太祖駕崩之後才種的。”
龍八轉頭去看亭外滿池的荷花,他想起常洙抱著琴笑眯眯坐在石隊日邊對著荷花彈琴的樣子,當時不覺得有什麼,這時卻覺得有些莫名的感傷,吸了吸鼻子道:“常洙哥哥還是很喜歡那個皇帝的吧?可是為什麼他對現在的皇帝伯伯這麼冷淡呢?那不是他喜歡的人的子孫麼?”
敖峻卻面色微冷,口氣中略有些不屑:“常洙喜不喜歡太祖又怎麼樣!若是當年太祖不立後不妃,又怎麼會有子孫後代。”
龍八要想了半天,才能明白敖峻的意思,他張著嘴巴,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如果常洙真的對當年的皇帝有點那什麼意思,可是皇帝卻娶了老婆還生了兒子孫子,常洙哥哥還得在一旁看著還得替他守護著他和別人的兒子孫子,那他對待皇帝伯伯那種不甚在意的態度,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龍八突然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他想了一下換作自己,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面對著這一切將會無所是從。而常洙居然就這樣若無其事地一過就是數百年,當真是厲害到了變態的地步了。
但他不想在這方面佩服常洙,他心裡酸酸澀澀的堵得慌,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覺得這些都叫什麼事兒。
敖峻見龍八我精打採,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反過來安慰龍八:“不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常洙在一開始就應該已經知道的。皇帝不可能不娶妻生子,不能沒有子嗣。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好也不好也輪不著旁人來說。”
龍八偏著頭想了很久,半天才很惆悵地點了點頭。
他到這兒也沒有什麼變興,也不想回宮,依舊回他原先的住處去睡了一晚。
而姚三不知幹什麼去了,竟是半夜了都不曾回來。
這一夜龍八難得的睡不著了,把敖峻說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又想,他覺得這裡頭涉及的東西複雜太一言難盡,他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懂,不能瞭解常洙那是什麼樣的感情,也分不清誰對誰錯,但想到常洙看著太祖娶妻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