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敖峻也沒來得及責問玄青。興奮不已的龍八已經一頭撞進他懷裡,不停口地叫著峻哥哥;一邊興高采烈地將腦袋拱進敖峻胸口,像小狗撒歡一般使勁蹭啊蹭,使得敖峻差點沒能站穩;他一手端著碗,只好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龍八的背,一邊笑道:“好了好了,起來說話。”他的語氣輕鬆愉快,顯然也很享受龍八對他的來以來所流露出的喜悅。
龍八又蹭了好一會才消停下來,依舊抱著敖峻一隻胳膊不放,他高興得滿臉通紅,本來圓圓的眼睛也笑得眯眯的像兩彎月牙,他也不會說別的話,只是過一會又叫上一聲峻哥哥。
敖峻用沒端碗的那隻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新學會一種面,想著要做給你吃。這才讓你的早飯耽擱了一些時間,你餓了吧?”
龍八挺不好意思地搖頭:“也不是太餓。”說著他又喜滋滋地道:“峻哥哥做的東西,都最好吃了。”他挽著敖峻的胳膊一路往桌子邊走。
敖峻走了兩步,看見玄青這才又想起方才的事情,只是這時卻不好再發作了,只淡淡道:“玄青,你怎麼在這裡?”
龍八也才想起來,他拉了拉敖峻道:“峻哥哥,玄青這些天很可憐啊。常洙哥哥賴皮,晚上還是讓他做烏龜,他昨晚被常洙哥哥灌了很多酒,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他說今天頭疼呢。峻哥哥,你給他看看?”
玄青小臉白白的,一身酒氣未退,坐在那兒兩眼發直,瞧來倒還真像是宿醉不適的樣子。
敖峻一看這樣倒也不好和他計較了,點了點頭:“你來找小八他能有什麼辦法,一會讓人給你煮碗醒酒湯,你喝了去再睡一覺,下午就好了……你慢一點兒,小心別燙著!”後面一句話卻是回過頭去對龍八說的。
龍八已經在桌前坐下呼啦呼啦開始吃麵,另一隻手卻把敖峻拉著坐在自己身邊。這幾天日不見,他當真對敖峻十分想念,一邊吃,還時不時的也喂敖峻一——一邊又覺得自己有好像有很多的話想和敖峻說,小嘴叭叭的忙個不停。他很高興,臉上一直帶著笑,那種喜悅發自內心,令看到的人也跟著心情明朗起來。敖峻怕他嗆著也不怎麼答話,只是讓他慢慢吃,一邊微笑著聽龍八說話,一邊還時不時的給他擦擦嘴角。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兩龍雖然還沒婚,不過小別之後再見面確實有點蜜裡調油渾然忘我的境界。眼中只有彼此再無烏龜存在的餘地,當然龍八的眼裡除了敖峻之外還多了桌上的面。龍八是把烏龜給忘了,敖峻雖然說讓人給玄青煮碗醒酒湯,然而很明顯也是轉眼見著龍八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不知哪個旮旯角里去了。
烏龜就瞅著這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麵,相顧而微笑,輕聲細氣地說著悄悄話,一派的喜氣洋洋和樂融融,他覺得自已和案上的花瓶一個檔次,都成了擺設,那酸勁上來,也不用什麼醒酒湯了,醉意頓時去了一大半。
他本來想賴在這兒盯著,可看那兩人開開心心地緊挨著坐在一處,早當他空氣一般不存在了,他心裡酸水都要成小噴泉了。玄青臉色不太好看,乾巴巴地站起來道:“那,你們吃著,我先回去睡睡。”
龍八頭也顧不上回,只嗯嗯地點了兩下頭,敖峻倒是看了他一眼,說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的話。
烏龜這一走,讓兩人親親熱熱地吃完一頓早飯。龍八抹了抹嘴角,瞧著敖峻嘿嘿地傻笑了一陣,終於正常了一些,他半嗔半怨地拉著敖峻的手撒嬌:“峻哥哥,你說好十天就來看看我的,今天都第十二天了你才來。這麼大個人了說話還不算話!”
敖峻略有愧疚地摸了摸他的頭:“這幾天實在是事情太多,沒能抽出時間來,委屈你了。”
反正他都來了,龍八也不怎麼計較他逾期不至的事情,笑眯眯地乖巧道:“我在這兒也很好,你是去做正事嘛,以後不要每次都這樣就好了。”他頓了一頓又很關切地問道:“峻哥哥,你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麼?”
迎著龍八十分期待的目光,敖峻有些為難起來了,他沉吟著道:“小八,我只能在停留一天就得回去了。北方的魔界近來很不安份,也要準備敏敏向玄青的姐姐提親的事,都是些瑣事卻又一點也馬虎不得……我是見你多日沒有回信,實在有些擔心,這才連夜趕過來看看。見你這兒沒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
龍八聽敖峻說他只能停留一天,小臉就悶悶不樂地垮下來了。後來聽到敖峻說沒有收到他的回信,又有些驚奇:“峻哥哥,我一直每天都有給你寫信的,一天一封,昨天也還寫了呢,你也沒有收到麼?”
敖峻剋制著自己的思念沒怎麼在人前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