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會懷著這麼強大的恨意?雪無垠為什麼會在鹿訣的痴情面前突然失控?

這些問題,都只能用瑀公子的那個問題旁敲側擊,至於能不能夠得到雪無垠的回答?雪無垠留給他的,只有沉默如雪山山脈般的背影。

※※※

血咒偶的事情解決了,可城南的事情還沒解決。血咒偶的事情,不管是瑀公子還是雪無垠,都沒真正傷到,可是雪無垠回到客棧裡面以後,尾巴一卷就把整個人埋到了毛皮裡,瑀公子怎麼叫也叫不動他。

「宮主。」瑀公子從樓下客棧叫了菜上來,看他還窩在房間一角沒有動靜,試探性的叫他。

沒有回應。

「宮主——」

瑀公子這一次拉長了聲音。

雪無垠仍舊充耳不聞。

瑀公子只能把飯菜擺在桌上,在桌邊坐下來,他反正耐心得很,有工夫跟雪無垠閒磨唧:「你睡也睡了半天了,再不起來,我可要叫你了。」

那堆毛皮裡面猛然爆出雪無垠不耐的聲音:「你吃你的,不要煩我。」

這下終於弄到了雪無垠的回應,瑀公子臉上那是笑得春花燦爛。

不過當然,雪無垠的臉埋在毛皮裡,看不見他臉上的春花燦爛。

他只聽得到瑀公子柔和的嗓音:「小毛球,我這可是擔心你,該吃的得吃,否則餓了肚子,餓死了你該怎麼好?」

雪無垠一不耐煩,自然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是不想要跟瑀公子說話的。又悶悶的爆出一句斥責:「餓不死我的,你管好你自己。」

妖魂本來就不需要食物,瑀公子就是白說著逗他,這下逗上癮了,既然能逗得雪無垠開口,他就自然而然的接著說下去。

「餓死了你本公子心疼啊,這麼一個大美人,瘦成了皮包骨那可就成了白骨精了。」

他不怕雪無垠跟他鬥嘴,他就怕雪無垠不跟他說話。眼下看著雪無垠已經打破沉默了,他自然也就越加開心了起來。

「……還是宮主你看見了那堆血咒偶的腐肉,覺得噁心?」試探。

「本宮主不想浪費時間討論他們兩個。」

換來的是激烈的回答。

看來雪無垠對鹿訣和半夏的反感不是一般深,瑀公子嘖嘖,雪無垠這樣激烈的性子,還是別撿著他的肋眼踩。

「好吧,從善如流,宮主不想聽,我不提也就罷了。只是窗外這陽光正好,本公子怎麼不記得雪狐有晝寢的習性?宮主要是休息夠了就起來吧,城南那兒還放著現成的一個大惡咒呢!」

「急什麼?睡個一天,急不死你的。」

雪無垠不動如山,連臉都沒有抬起來,那團毛球懶懶地動了動,像是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他的懶覺。

瑀公子其實也不是真急,只是存心想逗他:「怎麼?鹿訣惹你了?半夏惹你了?這麼全身刺兒的。」

「不管誰惹本宮主了都輪不到你來管,你這不拿了食物嗎?該吃東西就吃東西去,省得我聽了心煩。」

雪無垠對人從來沒有好臉色,就算跟瑀公子相處了這些時日,冰冷的態度還是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即使少了初次見面那種露骨的恨意,還是一樣讓人退避三舍。

但是瑀公子不是人,是個半妖來著。

「大宮主,我就覺得你當時出手不尋常,但是本公子怎麼看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惹了你出手。怎麼了?你跟他倆八字不合?」

把正經話和玩笑話混在一起說出口,是瑀公子慣用的說話方式,既不會讓對方感覺到明顯的刺探而生出防備敵意,也不會只是單純的玩笑。能把這樣的話說得不讓對方豎起倒刺,就是說話的藝術了。

若不是他這樣有技巧的話語,雪無垠恐怕就要炸開了毛了。

「八字?怎麼,你一個半妖不但會咒,還會算八字了?」

雪無垠總算從他那尾巴里面露出半邊臉,縱使唇角揚起的是嘲諷的弧度,還是國色天香。

「妖生於草木,人生於血肉,本來就是殊途,又怎能同歸?鹿訣自以為千年修行修得人心,就得一併學會了人類的愛、恨、瞋、痴、貪、蠢、愚、頑,為了不該執著的事情執著,剛愎自用、故步自封——本宮主能受得了麼?」

他煩躁的尾巴一擺,拍打起地面的塵土,狐狸本來嗅覺就敏銳,這塵土吸進鼻子,讓他皺著眉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瑀公子自然不會漏看了他的表情,但是倒是笑得更歡了:「人間愛恨、人間苦難,看不破的自然就只能去走一遭,看得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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