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提醒。」聽到月染良心的建議,有著綠色眼睛的青年禮貌的響應。
「不客氣。」月染也非常有禮貌。
而到了這個時候,再怎麼鈍感也開始覺得不對的女子再也忍受不了兩個男人沒神經的對話,迅速拉上衣服,她冷哼一聲離開。
看著女子喚來天邊一片雲彩迅速消失,月染轉頭看向身旁刻意展示健美身材賣帥的離玄,「您的女伴離開了,您不去追嗎?」
「被甩定了。」離玄輕描淡寫的回答,形狀優美的唇角扯起一抹清淡的微笑,「如果是你的話,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甩了你。」冰藍色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他冷淡的回答。
「所以我被甩定了。」狀似遺憾的搖搖那一頭纖細的黑色髮絲,男人綠色的眼睛裡面失望的成分不見得有無所謂的三分之一多。
「此外,這裡是我的府邸,也是我辦公的地方,您下次幽會的時候換個地方如何?」月染冷漠地說,而離玄則笑得像是一隻剛偷完腥的貓兒。
離玄大剌剌的舒展了一下修長的軀體,「你這裡乾淨又舒服,人又少,我多來幾次也不過多點人氣,又不會對你有什麼麻煩。」
「我覺得麻煩相當大,因為我可不想進門就看活春宮。」
「嘴巴惡毒是你們龍族的特徵嗎?」
「難道行為淫亂荒唐是鳳族的特徵嗎?」
看著面無表情諷刺自己的月染,離玄忽然笑了起來,一雙綠色的眼睛好笑的看著他,「因為這裡有你。」
「這是什麼意思?」他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跳躍,他還是習慣有條理的說話方式一些。
「我是說我到這裡來是因為有你的緣故。」離玄整理好衣服起身。
「你喜歡到什麼地方去,我無權干涉,但是在我的家裡我至少有要求你行為端正的權利。」
離玄又笑了起來,鼻子眼睛眉毛都攢到一處去了。「如果是我親愛的月染提出要求,我自然會答應。」
他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好到可以以親愛來形容了?月染認真的反省自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問題應該出在離玄而不是自己身上。
看他又沉默了起來,離玄笑得溫柔可親,他輕輕彈指,在廣闊的正殿裡憑空出現了兩張椅子。「我可是好心的來陪你啊,你總是一副看起來很孤單的樣子。帶女人過來是打發等你的時間罷了。」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條水做的龍,那雙清澈的眼睛直凝視著他,沒有絲毫的退縮,而直視他的眼睛裡卻不斷地流下眼淚,像是溶化的珍珠一般,那樣的月染讓他覺得似乎隨時都會就這麼流著眼淚消失般。
當時是覺得可愛無比啦,可是之後月染的表現就讓他徹底把軟弱二字和月染之間任何關係全部抹消──
但是,還是覺得月染讓他有那麼一點放心不下。
離玄覺得不來看看他的話,他就會隨時消失似的。
很清楚月染和他素昧平生,也知道銀龍消失的話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就是無法放下他不管,所以常來騷擾他,可是次數一多,他就開始覺得有趣起來──他雖然相信自己沒有被虐的愛好,但是讓月染彷彿籠罩了冰層一般的容顏上迸裂出縫隙,實在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當然了,代價就是他也經常被月染的毒舌氣得倒不過氣來。
但是總結起來,他還是喜歡和月染在一起,因為非常有趣。
當然了,要是在有趣之外把月染拐到手也是很理想的。畢竟,月染那清秀而帶著冷漠味道的容顏可是相當符合他的審美趣味。
看了一眼椅子,月染沒有絲毫坐下的意思。他只是抱著手臂,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對面的黑衣青年。
離玄不以為意,再度彈指,一罈酒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瀟灑地把酒罈子上的黃泥拍開,離玄又弄了兩個酒杯出來,滿滿的斟了兩杯,「這個酒雖然不能和月宮的桂花酒相比,但也算是人間的好酒了,一起喝些吧。」
月染沒說話,只是死盯著酒罈子,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就是老船公投下水的那一罈……
決定不去追究,月染坐到了離玄的對面,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也對,或許他現在需要的真的是一杯酒。
幾杯酒下肚,離玄忽然伸手把他的髮絲繞到了指尖,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手指間發出潤澤的光芒。
月染漠然的任他玩弄著自己的頭髮,不去理他。
看著對方少見的柔順,離玄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