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夙羲將臉湊近;鼻尖與他的鼻尖輕輕碰觸,“嗯?怎樣的?”
琉淵抿唇笑了笑,“可要我給你找塊鏡子?”
話音剛落,雙唇便相觸;一開始只是淺吻;柳夙羲的手穩住琉淵的後腦;越吻越深;琉淵微微伸舌與他唇舌交纏,纏吻之時,雙手漸漸抬起環住他的腰身。
過後,柳夙羲再伸舌在他的唇瓣上掃過,享受著那一份甘甜。“腿疼不疼?”他問,也曉得自己一直坐在琉淵腿上。
琉淵調侃道:“若是我說疼呢?”
“那便換你坐我腿上。”柳夙羲風輕雲淡道。
“罷了。”琉淵雙手圈住他的腰身,道:“你瘦了些。”
“好些日子沒吃肉,是人都會瘦的。”話題似乎又繞回了之前的。
琉淵拿他沒辦法,不與他繼續方才的話題,轉開話題問道:“你來找我,可還有別的事。”
“若是我說沒別的事,你可會趕我走?”
琉淵道:“當然不會。”
“那我便不走了,你繼續做你的事。”
琉淵只覺好笑,坐在人家腿上不走,還要人家繼續做自己的事。這哪來的道理?
柳夙羲掃了一眼案邊的白紙,看著紙上氣韻生動的字型,道:“殿下寫得一手好字,讓下官豔羨不已。若是下官有幸討得幾幅真跡,必定如獲至寶般好好收藏。”
“你想要?”琉淵問。
“那就看你願不願給。”
琉淵另取一張白紙鋪在案上,提筆蘸墨,“你想寫什麼?”
“就寫我的名可好?”
琉淵抿唇一笑,提筆在紙上筆走龍蛇,夙羲二字一氣呵成。琉淵的字型十分獨特,普天之下恐怕少有人能臨摹出他的筆法。
看著紙上的兩個俊秀的字型,柳夙羲道:“今日才曉得,原來我這名是這般好看。”
琉淵補充一句,“人如其名。”
柳夙羲會心一笑,手覆上他提筆的手,他道:“你教我寫。”
“好。”琉淵將手上的狼毫筆交到他手上。柳夙羲握住了筆桿,琉淵覆上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寫。
下筆之時,柳夙羲道:“就寫琉淵二字如何?”
“嗯。”琉淵握住他的手,筆尖便開始在紙上游走,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夙羲,下面便寫著琉淵。
那一張紙,柳夙羲真的帶回了府中,放在了府中珍藏。
繼廢后之後,皇帝便向天下人昭示立太子一事,五皇子琉淵被立為太子,於三日後舉行冊立太子儀式。
儲君之位塵埃落定,朝中持有異議的官員也不敢再說半個不字,逐漸向著琉淵一派靠攏。慶妃娘娘心中喜不自禁,氣色比之前幾日又好了許多。
三日之後,地上的一層薄雪早已消融,晴空萬里,陽光燦爛。文武百官、御林軍以及宮中所有的宮女太監齊齊聚集在大殿前,分排兩邊,中間讓出了一條一丈寬的大道,由上至下俯瞰,場面雄偉壯闊,氣勢恢弘!
身材頎長的琉淵著一襲杏黃色太子朝服,腰束玉帶,頭戴紫金冠。明眸皓齒溫潤如玉,劍眉舒展開來隱隱攜笑,更稱得他面容俊秀。他抬著袖,從玉階之下踩著紅色的地毯緩緩行來。在他身後有兩行宮女太監隨行,遠遠望去如一條長龍,聲勢浩大。
玉階之上,皇帝端坐金色九龍寶座,看著琉淵一路行來,眸中帶著欣慰之意。琉淵經過文武百官面前之時,站在群臣前面的柳夙羲視線直直落在那穿著一身太子朝服的人身上,笑容可掬。
琉淵行至九龍寶座之前,挑起朝服的前擺雙膝跪下。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握著手中的聖旨,上前幾步,昂首挺胸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皇子琉淵德愛禮智,才學文雅……佈告天下,鹹使聞之。”
高聲唸完了冊立詔書,太監收起卷軸,高聲道:“賜太子璽!”在皇帝身後端著托盤的太監上前來,神情莊重得在琉淵面前站定。
琉淵在御前三稽首,雙手抬高鄭重承接太子璽。
玉階之下的文武百官及御林軍齊齊下跪,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如雷貫耳,響徹天穹。
冊立儀式過後,皇帝在宮中設宴宴請百官,普天同慶。
而大蘄國從開國之初,至今三百多年,沿襲了一項傳統。便是新立的儲君頭九天要在宗廟裡頭度過,每日吃齋,做到清心寡慾六根清淨,以專心研讀大蘄國的律法以及承襲下來的治國之道,修心養性。
九日之中每日如此,且不得離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