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太薄了點。那跟前的點心都堆做了小山,白芍舉著雙筷子都不知該往哪裡放。胡尚佑便往他的筷子上敲一敲,道:“瞧你瘦地小胳膊小腿的模樣,指不定旁人以為我怎麼不給你飯吃呢。”

他壓低了聲音,眼睛左右一瞄:“你瞧,他們都在看你吃了多少呢。”

白芍抓著筷子,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一眼,果然同胡尚佑說地那樣,這附近的幾桌客人都或明目張膽或裝不經意地往這邊看過來。他也不曉得是因為自己同胡尚佑都長地太打眼了,只道真如胡尚佑所說,只有硬著頭皮把那些點心一樣樣都吃下去。

胡尚佑見他那樣老實,也不再逗弄他。等吃地差不多了,又就著茶聽了會兒曲,就把小二叫來結了賬下了樓。這街上有的是好玩有趣的人情事物,他們兩個直是目不暇接,胡尚佑雖說在自己鎮上玩過幾趟,卻也只能說是個比白芍稍好些的小鄉巴佬。

等天完全地黑下來,兩人手裡已是抱著不少物什。油紙包的是果仁酥核桃醬,懷裡塞著副清風朗月圖,白芍原本還想留著那個精巧糖人的,胡尚佑一張口就是咬掉了腦袋,他也只有委委屈屈地把剩下的身子吃光了。

胡尚佑張望了下道路,皺眉道:“怎麼還有這麼長路?早知道把那驢子帶在身邊了。”他是嫌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累贅,可早上剛出門時,嫌那灰驢累贅的彷彿也是他。

白芍道:“累了麼?”說著便騰出手來,要把胡尚佑手中的幾樣東西都拎過來。

胡尚佑拍掉他的手:“才不累。”他嫌大街路遠,琢磨了下方位沒錯,便指著剛走過的一個巷口道,“不過走這邊應該會快許多。”

那巷口是黑黝黝的,顯然少有人走。不過胡尚佑向來膽大,白芍又是個聽話的,一前一後就是往那巷子深處走了過去。

那巷初時極狹,僅能容一人透過。愈往裡處,倒是漸漸寬敞起來。胡尚佑不料它有這般悠長,不過他在夜間視力甚好,這巷子再黑再長,也是不在話下。白芍最開始是跟在自己後頭的,不多時便兩人並排走在一處。胡尚佑見這巷裡黑地厲害,這小花妖又是悶聲不吭,有意提高了聲道:“你怕黑嗎?”

白芍原本的確有些惴惴的,可胡尚佑同他挨地這樣近,即便自己在一片昏黑中什麼也看不見,好像也用不著怕什麼了,道:“不太怕。”

他聽到黑暗中胡尚佑輕輕一笑,他也便跟著笑起來。他在這片黑暗中忽然很想說些什麼,便說了下去:“以前在山裡時,每當雨夜時,也總是這麼黑。這時候綠雲總會怕地發抖,牢牢抱住我不放。”

“……那你呢?”

“我啊,”白芍想了想,當時自己是在做什麼,“我就會給它講個故事,或者唱支歌,它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也就不抖了。”

“你還會唱歌……”白芍剛想說自己不過是胡亂地哼幾句,自己捧著一小罐酒釀的手便被握住了。那隻手是屬於胡尚佑的,在它一下子抓過來的時候,白芍就知道了,所以他沒有尖叫,也沒有逃跑。那隻手很是用力地抓著白芍,白芍就聽到胡尚佑道,“我不怕天黑,我也不怕下雨。”

他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到雨夜的時候,你就不用保護我——我保護你就可以了。”

“當然,”胡尚佑最後又說,“來支歌也不錯。”

34

34、想必是初來此處 。。。

這個小巷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長。可是在寂靜和黑暗中,時間和距離都被無限拉長。等到前方終於出現了光亮,事實上距巷口那會兒也不過才過了一盞茶的光景。

這巷中那樣濃黑沉寂,它連線的兩端卻都是熱鬧無比。唯一的區別不過是巷口是攤販林立,這邊充斥著的是高樓彩燈,軟語歡歌。

胡尚佑和白芍最初還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雖然走出來後就一直有視線源源不斷地落在自己身上,可方才在街上茶樓中也是同樣情形。不過,此時的拉拉扯扯又是什麼情況?!

別說是白芍,便是胡尚佑也氣地臉龐通紅。他們雖是妖精,也不像禛哥哥一般有學問,可做人最基本的禮節卻是一點都不敢忘的。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年輕姑娘拉著自己的袖子不放?

尤其是這個著粉色衣裙的姑娘,兩隻手都要摸到白芍身上了,胡尚佑一把把嚇地動都動不了的白芍拽了過來,惡狠狠地朝那人瞪過去。

這條街道大半開地大半是青樓楚館、賭坊酒樓,胡尚佑和白芍兩人走岔了道卻全無意識。白芍是鄉里人第一次進城,胡尚佑也是自家哥哥護地好,旁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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