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到了他的歲數年紀,娃娃都不曉得有了多少,他倒好,一直是把自己當小崽子。

“春風閣”的姑娘眼尖嘴利,這兩個小公子身上的衣著雖是普通,料子做工卻是極好,看那相貌舉止,也應是有錢家的少爺。那粉衣小娘原本不過也只是隨意拉客,可瞧著胡尚佑那母雞護崽似的神情,不由起了逗弄之意,調笑道:“兩位公子年紀輕輕,俊秀不凡,這般神仙人物,卻是眼生的很,想必是初來此處?”

她說地雖是問句,聽著語調卻是無比肯定。圍過來的幾個姑娘見胡白兩人面紅耳赤,她們久經風月,如何不知兩人未經人事,紛紛鬨笑道:“兩位弟弟,姐姐們有禮了。”

胡尚佑年輕氣盛,最是禁不得人激。他聽著這幾個話語中很有些看不起的意味,怒道:“什麼弟弟姐姐?小爺我來了不知有多少回,豈容你們胡亂編排。”

他這句話說地是極有氣勢,可惜句句是假,那幾個姑娘在心裡發笑,伸手便接過兩個的紙包瓶罐,引著往裡道:“既然如此,兩位爺請進吧。”

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是再收不回來。胡尚佑也不覺得自己是說錯了,他雖惱這幾個女孩子舉止輕浮不夠穩重,也只是如此而已了。他見招牌上寫著“春風閣”三字,便想,莫不成是賣扇子的?最多不過酒莊,自己也不怕。

那粉衣小娘在前面帶路,胡尚佑和白芍只有跟在她後面進了門。那大堂中也有許多衣著鮮亮的年輕女子,或站或坐,陪著客人飲酒取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香氣,把每一個進來的人都燻地昏昏然。

粉衣小娘邊走邊道:“這堂中大半是勸酒聽歌,初訪而來,二位該是樓上請吧?”

她雖是這樣說著,腳下卻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胡尚佑聽她這樣說,便向白芍看去。這堂中雖還規矩,白芍卻從未見過他人身子貼地那樣親近過,兩隻眼睛都是不知該往哪裡放。他的麵皮又薄,紅地耳朵尖都快透出熱氣,進門後更是隻敢盯著腳下目不斜視。胡尚佑見白芍如此,早已是後悔,可又不能失了面子,只有湊到白芍耳邊安撫說:“咱們坐坐就走。”

他見白芍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才放心了一點兒,道:“好,樓上。”

粉紅小娘把他們帶到一處房間,就先行退下了。這屋裡早有接客的姑娘,那臉略圓潤的喚作“珍珠”,翠衣的是叫“翡翠”,胡尚佑和白芍剛在桌邊坐下,她們便一人一個地緊挨著坐了下來,她們湊地極近,身上的香粉味嗆地白芍直想打噴嚏。

胡尚佑急道:“坐著就好,別靠過來了。”他把白芍拉到了自己身邊,又讓那珍珠和翡翠到對面去。珍珠翡翠從未見過這樣陣勢,直是哭笑不得:“公子,來這都是找樂子的,哪有把客人落單的道理?”

胡尚佑道:“客人願意如何,難道還要看店家規矩?你們店大欺客,也太霸道。”

珍珠暗道:莫不是來了個傻子?只是待會兒灌不下酒弄不上床,老鴇來了挨打受罵的又是自己。她悄悄做了個手勢,翡翠便藉口出了門,從其他屋拉了幾個得空的伶俐姑娘,婷婷嫋嫋地進來就道了個萬福:“鶯鶯燕燕見過公子。”

鶯鶯燕燕一上來便是敬了一杯,胡尚佑和白芍也只有接杯飲下。他們總不能欺負了姑娘,胡尚佑心道,雖然她們一點也不像珍珠,也不如黃鶯那樣動聽。

這杯中的是春風酒,口味清甜,卻是後勁綿長。白芍嘗著只以為是果釀,不提防喝了一大口,此刻正是暈暈乎乎。胡尚佑更是慘烈,胡睿禛打小同他說要讓著女孩子,無論是母狐狸還是小姑娘,自己是連踢都沒踢過一腳,那珍珠翡翠鶯鶯燕燕見白芍已經差不多了,便卯足了勁輪流向他遞杯。

那四人已經輪著來了好幾圈,胡尚佑將杯中的酒一口悶下了,鬱悶道是不是所有女中酒鬼都在這個屋裡了。白芍雖生地一副好相貌,照著這裡的姑娘看來,五官卻是嫌過柔了。那胡尚佑看上去同他年歲差不多了幾多,只是眉目英挺,很有些少年式的俊朗。這春風閣客來人往,這樣俊俏的人物卻也少見。珍珠翡翠幾人雖是打定主意要將他灌倒,但見他面帶桃花,嘴角含笑,也是忍不住心口微跳。

她們心裡這樣思量,在推杯置盞中更是軟了身軀靠地更近了一些。胡尚佑往後一仰,側過身子險險避開了,皺眉道:“望姑娘自重。”

幾個小娘好笑道:哪有到青樓來還請人自重的道理?只是也有客人尤好欲迎還拒的戲碼,那鶯鶯便做出一副弱不禁風不勝酒力的模樣,欺上身來,扭著腰肢,眼見就要倒在胡尚佑懷中了。

一切不過是風吹開了窗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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