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是知道了。
趁著白芍閉眼的這會兒空擋,胡尚佑隨手在空氣裡抓了一面鏡子出來。雖然不甚清楚,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很是端正俊秀呀。
他朝著鏡子輕輕吹一聲口哨,那鏡子裡的人便也對著他吹了一聲輕輕的口哨——真是好一個風流標致的少年。
白芍的眼微微地閉著。胡尚佑的手的確是輕輕按在自己的脈搏之上,然而他的呼吸也是一樣,輕輕地擦過自己的耳畔。
他不知道為什麼地,在此時此刻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隻小小的狐狸……還有它趴在自己肩窩時,撥出的小小熱氣。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住這麼久才更新。
這幾天發生的事讓我覺得現在還是一個夢。
………
每個人都會被許多人愛著,家人,朋友,伴侶。
請在做任何決定前,想一想那些愛著你的人。
………
希望大家都能開心些。
17
17、臉兒崢來龐兒正 。。。
胡尚佑心滿意足地把鏡子收了起來:“……好啦,身體很健康,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健康,以後還會越來越健康。”
他停下來,看到面前的白芍的臉雖然仍是發著白,但在這蒼白底色中的那一抹緋紅卻是這樣顯眼。
這個小花妖也真是容易害羞,他想。可是即使並不明白白芍的臉為什麼會這樣忽然地紅起來,胡尚佑原本忐忑的心卻慢慢而不由自主地開心起來。
他一面拿眼瞄著紅了臉的白芍,另一面無所事事地踢著地面。那條竹葉青老長一段,癱在雪白的地上煞是觸目,胡尚佑福至心靈,吐出一味火,就把它燒了個精光,只餘下一抹灰來,弄了張紙便隨意地裹好了。
胡尚佑又招一招手:“來,我們去屋裡。”
白芍雖不知他要去做什麼,看他剛才解決竹葉青的那兩下乾淨利索,又是不敢開口多問,只有默默跟著過了去。
胡尚佑興高采烈地邁進了屋子。這個房間恰好是夜光白安置的地方,白芍已有好些天沒見過自己的原身了。它最初到這邊時頗有些萎靡,沒想到才幾日不見,卻已經很有些綠意盎然的生機。
胡尚佑獻寶似地把夜光白拿在自己手中:“我就說你身體康健,你看這花開地這樣美麗。”
白芍這才察覺出今天的身子的確是比往常輕巧靈活了一些。
胡尚佑看他神情,也知道是好地多了。他把手裡的紙包開啟來,把那一撮撮灰小心翼翼地倒進盆子裡用土埋好了。那土略有溼潤,但在這樣的氣候裡又沒有凝成冰凍,顯然是有人在留意照料著。
白芍立在一邊看著胡尚佑的動作。胡尚佑也分出神來,同他解釋道:“那蛇精放著也是髒了屋子,還不如化了灰,剛好做上好的花肥——還便宜你,順道補了身子。”
他驀然瞧見白芍的眼睛溢位濛濛光亮,慌亂問道:“你怎麼哭了?”
白芍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是哭了,事實上他也只不過是彷彿打了個哈欠一般,眼中有著薄薄霧氣而已。這個胡尚佑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氣人,但白芍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點的生氣憤怒。
胡尚佑不由自主地就想靠過去將白芍兔子樣的微紅的眼擦一擦,他的手上還沾著粉灰塵土,他一下子地反應過來:“是嫌它噁心嗎?好好好我倒了就是……”
白芍連忙阻止他:“別。”
他放低了聲音道:“……我只是很感激。”
白芍的一雙手都按在胡尚佑的雙手上,他的一雙眼都落在胡尚佑的雙眼中,胡尚佑只覺得暈暈乎乎,不由心花怒放地把花盆放回原處,道:“舉手之勞而已,你看我法力這樣高強……”
“……所以修煉了這麼幾百年,才化出了個人形來。”
胡尚佑的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接了過去。他聽得聲音是自己最親愛的哥哥胡睿禛,連惱一下的機會也沒有,只有恨恨地拉著白芍朝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胡睿禛走過去拿扇子敲一敲他的腦袋:“終於肯有個人樣子了?”
外面明明這樣風雪加急,胡睿禛自己又是這樣怕冷,可端著一股風流姿態,多少時候都是喜歡帶著把扇子洋洋灑灑地出場。
胡尚佑心裡這般想著,嘴上卻一點也不敢說出來,只道:“禛哥哥,你別笑話我啦。”
他這一聲禛哥哥說地軟聲軟氣,胡睿禛雖然聽慣了他的撒嬌,可眼見這樣的聲音陪著這樣毫不黏軟的一個模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