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到時候嘛,禛哥哥肯定會不放心跑出來找你。但是呢他又會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裡。到最後可憐的小小胡尚幼肯定也得跑在雪地裡東東西西地找你。為了免得我這麼漂亮的皮毛沾上汙水,我只有好心讓你在我家待著吧。”
它講這麼些大道理的時候正是窩在鬆軟噴香的新被窩裡。原來胡睿禛瞧白芍瘦瘦小小的一個,又是才受了凍傷,拿出來的棉被都是輕軟厚實。胡尚佑研究了下兩間區別,說什麼也要扒著新被子不放再不肯去胡睿禛那邊。佔著這個理由硬生生賴在了白芍的床上。
胡睿禛要拉的話,就得把整個被子都拉走——胡尚佑把自己整個兒裹成了球緊緊地陷在被子中。
胡睿禛揪著它的耳朵:“餵你多大了?”
胡尚佑一邊嚷嚷一邊往被窩深處躲去:“我還很小嘛很小很小很小。”
胡睿禛心道你早就是個老妖怪了。見白芍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卻又只能道:“……見笑了。”
白芍還沒來地及開口,胡尚佑已經把握時機把腦袋從被窩裡探了出來,帶著一副明顯的“你要趕我出去我就趕你出去”的神情。
然而怎麼會有客人趕走主人的道理。
胡尚佑歡呼一聲,爬出來將被窩拱到一邊去,熱情洋溢地招呼白芍道:“那上來吧。”
白芍雖然覺得有些彆扭,到了該上床的時間,還是乖乖在外側睡下了。
白芍怕一個不當心就將這隻小狐狸給壓壞了。更怕一個不小心便落了什麼把柄讓它把自己趕下了床趕出了屋。
胡尚佑在他耳邊蹭蹭,毛絨絨的不曉得是臉頰還是尾巴,他捏著被角,一動也不敢動。
胡尚佑蹭了半天也沒見白芍有反應,不耐煩起來:“餵我讓你轉過來為什麼不轉過來?”
白芍只有小心翼翼地將身子轉過來。
胡尚佑的紅撲撲的小鼻子於是就恰好對著他的鼻尖了,冰涼冰涼的。白芍嚇了一跳,又往外退了一點兒。
胡尚佑撇撇嘴道:“再往外就滾下去啦。”
又道:“我和禛哥哥一起睡的時候,他都是把我抱在懷裡的。”
胡睿禛同他一起睡的時候只是把他塞在被窩裡罷了,胡尚佑偶爾不老實去窩到胸口上,也會很快被抓下來。
白芍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胡尚佑這樣說了,他也只有老老實實地這般去做。
胡尚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再下命令道:“好了,把被子蓋上吧。”
白芍瞧著這紅色的小身子蜷成一團窩在自己懷裡,愣愣道:“這樣不會悶著嗎?”
胡尚佑歪了歪腦袋,回憶前幾次自己躲在被窩裡時,好像也是這樣悶不透氣的。雖然這樣想著,還是攀著白芍的裡衣上來了一點兒,將腦袋放在了白芍的肩窩處,道:“那這樣就好了。”
白芍這一覺睡的戰戰兢兢,連個翻身也不敢。胡尚佑的小腦袋就窩在自己肩膀上,毛絨絨的有著些微的癢。這隻小狐狸該是白天玩累了,沒一會兒趴在自己身上打起了小小的鼾。白芍聽著有趣,卻是笑也不敢笑一個。身體直挺挺地到了半夜,才終於撐不住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萬歲~
13
13、獨一無二天水珠 。。。
白芍醒來的時候天已微亮。全身上下不出所料痠痛地厲害,左肩尤其僵硬地厲害。他極小幅度地將脖子轉過去了一些,才發現胡尚佑並沒有趴在自己差不多是失去感覺的肩膀上了。
他做人的經驗不多,不知道起床後是該向主人家請安還是如何。想了想,梳洗妥當後便想到處逛下,看看府裡有沒什麼自己幫的上的。
白芍走到院子中時胡尚佑正惦著腳伏在一座假山石上。兩條小短腿站地歪歪扭扭,前爪卻是努力地向前伸著。那假山上方有微薄的光亮,白芍瞧得出是個用法術做出的通透盤子。這樣冰涼寒冷的天氣,晶晶亮亮的露水卻是一顆顆地乖乖停留在半空,沒有跟著變成雪片冰粒,也未化成稀薄空氣。
胡尚佑對腳步聲十分敏銳,兩隻毛茸茸的大耳朵真不是白長的。白芍才露了個臉,它便嘿嘿地喊了出來:“小妖精我在這!”
白芍瞧它一副顫顫巍巍又蠢蠢欲動的模樣,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山上滾了下來,忙三步兩步走過去。
胡尚佑小心翼翼地收攏了兩隻爪子,只見上面的那個大盤子也慢慢閉合了起來。不多時就看到一顆滾滾亮的剔透珠子憑空地掉了下來。
胡尚佑一爪就把它接住了,得意洋洋地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