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笑他:“你跑到這邊來,難不成還是送給別人的?”

胡睿禛這邊季凌也是來過幾次。外邊看著不過是個尋常宅落,層層地進來了,卻是別有洞天,光是大廳牆上懸著的一列名家古蹟便足可以讓自己目瞪口呆了。

彷彿是除了自己,學院中的其他人並不曾受邀到過胡睿禛的家中。課餘閒暇中偶有幾次提及家產家世,在一派明明暗暗的攀比附和聲中也總能看到胡睿禛不過是閒閒地坐在最外沿,漠不關己地淡笑著。

季凌每次過來時都沒有在宅院中看到過除胡睿禛外的第二人。勿說是家人長輩,這樣氣派的大院中連僕役丫鬟都不見一個。

季凌很是奇怪胡睿禛日日都是對著桌椅書籍空氣塵埃,周圍連最近的鄰家都已經是稱不上“近”了。這樣的荒無人煙。

“不覺得寂寞嗎?”

彼時胡睿禛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團在膝上的一隻鼻子尖尖的紅毛小犬。那隻小動物被撫地高興了,舒服地蜷成一個球兒,像極了幼年的狐仔。

胡睿禛聽到這話挑了挑漂亮的眉:“季兄有何提議?”

季凌有胡睿禛那一刻的神情竟也是像足了一隻慵懶著等待獵物上鉤的狐狸的錯覺。

在自己昏頭昏腦地點了一頓頭後,胡睿禛連著在季凌的家中住了段不小的日子。季凌事後也有懊悔,是怕胡睿禛住久了大家對自己家中的寒磣不慣。

不料胡睿禛卻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那段時間看他的笑,也比往常多了許多。

季凌也便覺得,常與同窗同學同住,並不是件什麼壞事了。

此刻胡睿禛話一出口,季凌也覺得自己果然是多餘了。的確是了,這血滴子是夜半開花,數日即合,平常時日去的話,根本分不清誰是花誰又是遍地的野草。翻了大半個山頭,是趁著新鮮跑到這邊來,當然不是為了另個人物。

於是訕訕地笑了。只聽胡睿禛敲著盆子又說:“……這個‘痴’字,倒是同你像得很。”

季凌卻已是將花托給了他,偏頭去看樑上的鸚哥兒,訝聲道:“這些天沒見,好像又換了個模樣。”

話嘮立刻在樑上跳了一跳,季凌便只能看到那個翹著長毛的圓腦袋了。

胡睿禛將那血滴子安安穩穩地放下了,在那成群結串的心上看了好一陣,才抬頭一同去瞧那橫樑,隨口謅道:“它呀……前幾天掉到王大鋪家的染缸裡了。”

按話嘮的修行,過個十天半月換身羽毛本是尋常事。此刻聽到胡睿禛如此胡言亂語信口開河,不禁扭頭恨恨道了聲:“你才掉王大鋪家的染缸了!”撲騰了一下,朝著視窗上飛了出去。

胡尚佑再次溜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花妖正好奇地瞧住那一盆新奇古怪的植株。胡尚佑眼見他要伸手顫悠悠地在那險險的一滴血上觸上一觸,大喝一聲:“住手!”一揚尾巴就衝了過去。

小花妖雖然是在山中住了這麼長時間,但左左右右不過是繞著自己那麼塊巴掌大小的一圈地。他的周圍有的是奇山怪石古木叢草,但卻從未見過這樣鮮血淋漓的事物。

他從胡睿禛把血滴子置在瓷盆裡又添了不少土後便一心一意地想湊近了看看那究竟是什麼神奇寶貝。好不容易下了心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去,結果被突如其來的胡尚佑的一聲吼,“嗒”一下子,從花盆沿上滑了下來。

他揉一揉額,是有些痛的。即便是他的靈力低微到可以讓其他修道者不屑一顧,但至少還能讓自己在面朝地摔下來時不之於直接攤成了一灘泥。

胡尚佑扯著袖子把他拉起來,教訓道:“出門在外,怎麼可以隨便動人家的東西呢?”

小花妖彷彿也是知道這一次的確是自己多手了。也不躲閃,只默默垂著頭由它訓斥。

胡尚佑見他一副任你欺侮的小媳婦模樣,原來一路想好了許多鬼點子,再加上這些天憋來憋去沒用出的主意忽然間都沒了用武之地。鼻尖哼了一聲,自暴自棄道:“算了。我才不和你這樣的小妖精一般見識。反正明個兒就叫禛哥哥把你來趕跑了。”

它嘴上這樣胡亂縐著,滿意地瞧著眼前的小妖精猛地抬起頭來,瞪圓了一雙烏溜的眼。

這雙眼黑黑的圓圓的亮亮的,像極了胡尚佑愛吃的桂圓肉裡窩著的大核子。

那雙眼這樣直愣愣地瞪了一會兒,胡尚佑直想喊你瞪什麼瞪我眼睛也大地很呢,他已經是慢慢地垂下去了,輕聲道:“我明天的確是回去了。你不用趕,禛哥哥已經說過了。”

胡尚佑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預言天賦,一時被自己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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