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特呢?你有沒有看見他?”羅廉拽過阿爾伯特的衣領問道。
“沒有……博士現在是白天,我怎麼可能在這裡看見菲爾特?”
白天?沒錯,自己被他帶來的時候已經是開始日出了。
無數人覺得浪漫而美好的時刻,卻是那個人的地獄。
羅廉環顧四周,忽然猛地從床上跑了下來,阿爾伯特伸手卻沒有抓住他。
“菲爾特——菲爾特——”
羅廉大叫著。
四周人來人往,醫生,護士,病患還有不知所措的家屬們,可惜都不是他想要見到的人。
他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可是卻不屬於這個世界。
“菲爾特!你在哪裡!”羅廉擠過搶救病患的醫護人流,一間一間拍開病房還有醫護室的門。
都不在,哪裡都不在。
終於來到了洗手間的門前。
門板另一側的菲爾特笑了笑。
他曾經無數次地希望這個倔強的男人能夠如此急迫而渴望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就像是一場宿命的輪迴。
但不是現在。
他的無力與狼狽,他不想讓他看見。於是,屏住呼吸,就怕羅廉察覺到絲毫的端倪。
羅廉一間一間拍開隔間的門板,終於來到菲爾特的面前。
他停住了,就像每一次在實驗室裡新發現的預感,他知道,菲爾特就在那裡。
“菲爾特……”
“不要進來……也不要看我。”
嘶啞的聲音就似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