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基石。
呂后的治政水平,不是蓋的,但她卻被無情地抹黑了。當時天災頻仍,想象力豐富的人自然把這些都算到了她的頭上。
現在,就讓我們來真正認識她的能力。
惠帝元年(公元前196年),冒頓得知劉邦死了,幸災樂禍地想要欺負下呂后母子,自從劉敬把和親的事情辦好後,匈奴偶爾會派出小股部隊問候一下漢朝邊塞,然而,兩國處於相對和平的時期。
安安靜靜的時期,冒頓感覺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聊,迫切需要找些樂子來調劑下生活,但冒頓又不想像以前一般傷筋動骨大動干戈。
冒頓左思右想,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主意,這個主意讓他自己樂了好幾天,他給呂后寫了封信,並且叫人快馬加鞭地送到了漢庭,興致勃勃地等著看笑話。
果不其然,呂后看到信的內容後,臉都綠了,一種強烈的受辱之感油然而生。
那時候,兩國之間戰書,盟書,甚至罵人書信來往都很正常,但冒頓的書信更特別,它非國書,戰書,而是封情書。
大概意思是說本單于閼氏新喪,太后又成了寡婦,長夜漫漫,孤男寡女,怎麼才能度過啊?要不太后您考慮一下,跟我過日子?
信中估計附帶了些春宮圖和烏龜之類的插圖
呂后並沒有將書信置之不理,而是在廷議中把這性騷擾書信給群臣傳閱。
這不是侮辱嗎?大臣們紛紛罵道。
太后,請准許為臣領十萬兵馬,宰了那幫狗孃養的!樊噲更是怒火中燒。
不少朝中大臣隨聲附和,呂后也點了點頭。
這時季布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樊噲言當死罪!
朝臣們都怔怔地看著季布。季布這個人我們介紹過,他為人極其穩重,當時路邊社就有“季布一諾值千金”的說法,所以這位老兄幾乎從來不亂說話。
殿堂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朝臣們都想聽聽他的高論。
季布目不斜視,不緊不慢地說道:當年高皇帝率領三十二萬軍隊,反倒被冒頓圍在白登山七天七夜,樊噲卻想以十萬人馬蕩平匈奴,如此狂言,豈不是殺頭之罪!
聽他這麼一說,朝臣們紛紛點頭稱是,樊噲更是漲紅了臉,然而又無可辯駁,只能默不作聲。
呂后不是不知道匈奴的強悍,但自己身為一國之母,被這樣戲弄,心中窩火。但她很清楚,匈奴的問題不能靠衝動來解決,本來,這麼一封帶有侮辱性的書信,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她卻鄭重其事地動用廷議。一來做做兼聽則明的樣子,二來掌握朝臣對待國際社會的態度。
現在大臣的態度很明瞭,只能繼續和親,先忍著。呂后令大謁者張釋給匈奴帶去一份極為謙卑的信,回信中呂后稱自己年老色衰,配不上大單于,大單于要是願意,可以在皇族中選擇宗室女給你送去。
一直在等著看笑話的冒頓好不容易等來回信,冒頓讀過點書,也受了些禮儀廉恥的教育,他萬萬沒想到那樣侮辱那孤兒寡母,呂后還能以禮相待。冒頓的心裡開始有點過意不去,最後讓使者張釋去回話,大概意思是本人荷爾蒙過盛,不知貴國禮儀,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在處理國際問題上,顯示了呂后的老練,但在處理國內問題上,那就是老辣了。
呂后始終不信任劉氏子弟,毒死趙王后,她就開始打齊王劉肥的主意,劉肥的齊國有七十多個縣城,可謂實力雄厚,這讓呂后有點忌憚,一旦劉家子弟不老實,齊國定是首當其衝,況且劉肥還有一個非常剽悍的兒子劉章,以後再介紹他。
女人的特性在於缺乏安全感,身為實際統治者的呂后也不能例外,她不遺餘力徵召民夫將長安城整修加固了一番。
雖然並沒起到防禦的作用,但長安城在呂后的下令整修後,有了國際大都市的氣象。
惠帝二年,劉肥入朝面聖,呂后接見劉肥的過程中,越看他越不順眼,一時動了殺機。殺個平平庸庸的劉肥本不是難事,呂后考慮到劉盈的感受,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做掉他。
在劉肥的接風宴會上,劉肥坐左側,劉盈坐右側,太后坐上側,這種坐法屬於家人禮。宴席之中,劉肥談笑自若,並沒有一絲的彆扭。見劉肥這麼隨意,呂后的臉色卻變得極不好看。
劉肥把劉盈和呂后當家人,呂后心裡卻從來沒這麼認為,她曾經一度想把劉邦與姬妾生的兒子打個包送上西天,而且劉肥與劉盈一左一右平等而坐,這更讓呂后窩火。
他有什麼資格與皇兒對坐!呂后心裡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