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大巴去汕頭,說好了車票30元,但到汕頭郊區時,司機故意轉到一處偏僻小路,把車停下來,說每人要再交50元,否則都要被趕出車門。車外一片漆黑,乘客誰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更害怕的是,出了車門,十分不安全。
這是明顯的敲詐行為,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一聲,包括很多人高馬大的男人,也都乖得像個犯人。那時,有手機的人很少,車好像沒有人有手機,所以也沒有人報警。
司機夥同兩名男子一起收錢,沒錢的就要被搜身,有什麼值錢的物品都被搶走。有一個打工的小夥子不願意把手錶脫給他們,手臂上竟被颳了一刀,有10多厘米長的刀口,鮮血直冒,看得其他人毛骨悚然。
我拿出了100元給他們,本以為可以花錢消災了,但他們可能認為我有錢,竟叫我開啟包讓他們看。我哪敢不開啟呢?我的包裡還有1000多元現金和一條金項鍊,也全部被他們拿走了。
這件事後,每當我乘坐長途大巴,都有一種恐懼感。而出差是我回避不了的工作,這樣,我那時雖然在掙錢,實際上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在外地最希望的是回家,家再小再窮再單調,也是最溫馨的港灣。
業務做出了點經驗後,就不是你去找錢了,而是錢來找你,經常有人主動聯絡,或者很容易得到機會。之後,我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往西南、西北各城市進軍,到了1998年1月初,我徹底回深圳時,又發展了120多萬元的訂單。
婚姻寂寞,也要進行到底
1998年9月,我自己在羅湖開了一家高檔服裝店,代理銷售香港名牌服裝。但化妝品的業務我還繼續做,兩邊兼顧。這段時間,我主要開拓珠江三角洲一帶的化妝品業務,服裝店由我妹妹幫忙管理。
1999年11月,我又在福田區開了一家分店。兩家店的生意都很好。我終於在2000年春節過後辭掉公司的工作,專門管理兩家服裝店。
這兩年多來,老公的事業不僅沒有進展,還因為公司經營不佳,大量裁員,差點被裁出門。沒有被裁的人也大幅度降薪,他的月薪從原來的2500元被降到1800元。這個月薪一直保持到今天。
我兩家服裝店一年的純利潤是45萬左右,他每年的收入還不夠我的零頭。我曾多次勸他出來開一家分店,他總是捨不得丟掉這個好不容易才保住的飯碗。
他非常安於現狀。我讓他去進修英文,他沒有興趣;我出錢讓他去留學,他更是冷笑:這麼大了還去留學,讀完博士都做爺爺了。
他也有些自卑。因為我的收入高,我的見識廣,在日常生活中,他變得有點懦弱和退卻。
我跟他相反,是一個很不安於現狀的人。我不怕苦不怕累,也敢於冒險,我認為這樣的生活才有意義。我覺得跟他越來越難溝通。
他並不壞,每天朝九晚五,一下班就回家,然後約幾個同事、朋友聊天、搓麻將。他們只要有兩包煙,就可以把麻將打得天昏地暗。
我的作息時間比較沒有規律,我每天早上可以睡到11點鐘才起床,吃過午飯才去上班。而他的作息時間卻很有規律。
他接觸的都是工廠裡的人,而我接觸的是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日子久了,我們回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這樣,我感覺家庭生活越來越枯燥。
每當我開著車,總感覺孤獨得像一團煙霧,在空中沒有任何依靠,不知要飄向何方。
我們就這樣過著錯位的生活,一晃就是六七年。我曾經產生過離婚的念頭,但想起落魄的時候,他對我那麼好,想起當初那麼恩愛,想起貧窮的時候,家是那麼的溫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暗暗決定:將婚姻進行到底。畢竟,婚姻是要有責任的。女人常常要求男人要有責任心,其實,女人自己也應該要有責任心。
情感透視與分析
魏小敏的人生經歷比較豐富,對感情也比較理智。她“將婚姻進行到底”的選擇,是值得人們去思考的。
有人認為,既然沒有了激情,沒有了真愛,就應該“另謀出路”。但另謀出路後,不一定就能找到更適合的愛情和婚姻,有時情況反而更糟糕。所以,如果對另謀出路沒有信心和把握,不如努力挽救婚姻。
婚姻的雙方如果走向兩個極端,兩人就應該去努力拉近距離,雙方都有這個義務和權利,不要只停留在勉強過日子和逃避生活的層面上,否則,久之裂縫必然擴大。
母親竟然把孩子“賣”給情人
姓 名:趙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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