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鈔。警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呆愣了一會兒,好似忽然醒悟似的,恭恭敬敬地對南茜說:
“小姐,您是否需要警衛護送?”心裡暗暗驚歎,不知為什麼這些亞洲小女孩兒們竟如此的富有。
南茜嫣然一笑,說道:“Ok; thank you!”( 好的,謝謝!)
於是,南茜慢慢地開著車,兩名警衛一左一右,跟在車旁,直到南茜在Valet停車處停下,負責替貴賓停車的員工快步走來,交給南茜一張票,南茜將車鑰匙遞給他,隨即提起沉甸甸的手袋,與鈴月兩人一起步入了酒店。
每逢節日,整個拉斯維加斯就到處戒備森嚴。每輛車子進入賭場酒店,都要查驗身份證件,有的車內還要被檢查。主要是防範恐怖分子將武器炸彈帶入。如果發現哪裡有無主的皮包或者是箱子之類的,便會如臨大敵,整個地區立即要被封禁,專業警察會迅即趕到查驗。有一次思醉普大街也曾被封禁過,所有的車輛必須繞道行駛;還有Fashion Show的停車場,也曾因發現不明箱子導致關閉,客人被迫停留在購物中心一個多小時無法出去。
誰要是覺得拉斯維加斯是犯罪者藏匿的天堂,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每年都有好多在別處無法被抓到的逃犯,一來拉斯維加斯,就落入了法網。拉斯維加斯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拉斯維加斯的保衛工作,簡直可以跟“文革”時期的大陸相媲美。
一進酒店,春天般的氣息迎面撲來; 到處是綠樹鮮花,金碧輝煌。畢竟是世界一流的豪華大酒店,雖然遊客和賭客摩肩接踵,輪盤、牌九嘩嘩,老虎機叮叮噹噹,卻並無喧囂嘈雜之感。大紅底色的花卉地毯踏上去靜寂而厚重,無數華貴的水晶吊燈將整個賭場映照得熠熠生輝。
鈴月和南茜徑直去了上演LeReVe的歌劇院。這場Show,甚至讓她們暫時忘卻了兩個小時以後的那場嚴峻的賭博。那如幻如真,以水為主題的歌舞劇,以它那紅和藍的強烈主色彩,那關於夢的熱烈和憂鬱,如此強烈地滲透到人的內心深處,令人激情噴湧,卻又感到無限的惆悵。
等到看完出來,鈴月仍然有點恍恍惚惚的,沒能完全從那場“夢”裡醒過來,她的眼角還閃著淚光。感慨萬千自不言說。
“你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兒!我得帶你去補補妝。”南茜憐愛地看了鈴月一眼。
剛看完Show,她們臉頰還有點紅撲撲的,眼睛閃閃發亮,待從洗手間裡補完妝出來,更完全是一雙美麗妙女郎的模樣了。
她們款款行走之間,許多男士都情不自禁地掉過頭來凝望,有兩個年輕的美國男孩,勇敢地上前來問她們願不願意跟他們去跳Disco,南茜搖搖頭,飄然而過。他們的眼神隨著她們倆,簡直看呆了。
“哈哈!”待走過,鈴月忍不住笑出了聲,說:
“嘿,你太靚了,跟你一起走,我都沾光不少。”
“你不是看上那兩個美國靚仔了吧?要不我回頭給你做個媒?” 南茜也不依不饒。
“你別瞎說!我都這麼老了,哪能跟大學生一起混哪。” 鈴月臉紅了。
“你們這些大陸來的女孩子,怎麼個個都這樣,才剛三十就口口聲聲說自己老,看看人家美國女人,都快五十了,還說自己很年輕哩!” 南茜忍俊不禁。
“咳,人貴有自知之明嘛,中國文化教育的呀!”
“在美國,越謙虛就越吃虧!來了這麼久還沒學會,真是個小傻瓜。”
笑談中,上次來賭場時就看好的那張賭桌已經就在眼前。
桌子旁邊,一位中年賭客正站起身來,將寥寥無幾的籌碼放到桌子上要Color up(將小額面值籌碼換成大面額籌碼) 。他神情沮喪,滿面晦氣,看樣子是輸了。
南茜在距離桌子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只見那賭客一邊搖頭,一邊嘆息,待發牌員換給他兩個黑色籌碼後,他一把抓過來,扭頭就走。
發牌員是個年輕的美國男子,他面無表情,用十分熟練和灑脫的手勢收好牌,再把牌優美地平攤在了賭桌的中間,一邊目送著那中年賭客離去的身影,非常輕微地聳了聳肩。
旁人可能根本察覺不到,可南茜卻用她那雙銳利的眼睛捕捉到了。她非常反感那個聳肩的動作。
上次來的時候,並未仔細看清,現在她們看到,這張賭桌,是兩副牌的21點,賭注是一百元至一萬元的限額。
南茜一直很喜歡玩兩副牌的21點,一是兩副牌,牌數多,沒有那麼快洗牌,手氣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