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機會加倍下注;另一個原因,是南茜喜歡手裡翻開牌時的感覺。用自己的手,觸控到那光滑神秘的撲克牌,彷彿掌握著那些籌碼的命運,心裡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很刺激。
不過,南茜在兩分鐘之內,就已經決定不在這張桌子上賭了。
她不顧鈴月不解的目光,拉過她,朝高額賭區走去。路上,她跟鈴月解釋說,那張桌子的上限只有一萬,太低了,這不是她的目標。
高額賭區裡分為兩大區域,一邊是百家樂賭戲,有許多賭客在聚精會神地賭著,時不時傳出一陣騷動,那是每次開牌後,眾人發出的嘆息或是興奮的聲音;而21點賭區則相對較安靜,大約十張賭桌,只有四五張桌子上有人玩。
賭場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賭得小的就很稀鬆隨便,其實往往那些小賭的人,緊張得要命,也容易激動,一輸就紅眼;而在高額賭區,雖說賭注大得嚇人,但是氣氛卻十分輕鬆愜意,賭客們喝喝香檳、抽抽雪茄,聊天說笑,彷彿在沙龍里喝下午茶一般。因為真正的大賭客,並不十分在意輸贏,對他們來說,輸個幾百萬,亦如消遣,可一笑置之。
南茜身著寶藍色的法國吊帶長裙,外罩一件乳白色鑲金絲的短身長袖外套,足蹬淺色高統靴,高貴典雅;鈴月身穿開滿粉色小花的白色長筒布裙,一件淡藍色的緊身毛衣,十分清新素雅。她們猶如兩顆燦爛的夜明珠一般光彩照人。
見她們兩人進了賭廳,富豪們都不禁欠了欠身子,用目光報以讚賞的微笑。西裝革履的賭區經理趕緊迎上前來,問誰是她們的Host (賭場裡專門為大、中等賭客服務的人員),鈴月連忙說“沒有”。
賭區經理將她們迎入,馬上有個Host過來,恭敬地給她們遞上名片,說有一切需要都可以call 他,24小時隨時效勞。
南茜隨便地在一張牌子上寫著下注範圍在五百至五萬的21點桌子前坐下。定睛一看,是Shoe的21點(六副牌的21點),她只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示意正在左顧右盼的鈴月在她旁邊坐下。並吩咐在旁邊恭候的酒水女郎開一瓶香檳送來。
當送香檳的小餐車推來的時候,南茜剛把在賭場信用裡的錢Marker了五萬。(意即只要簽字,賭場不需要付現鈔就先換給籌碼,只用一個標有你借錢數字的小圓片作記號。)還跟賭區經理要求將賭注上限提升到十萬,經理經電話請示上級後,點頭同意了。
香檳酒被倒進了兩隻漂亮的高腳杯裡,鄭重地端放在了南茜和鈴月的面前。在賭場裡的賭客,即使是叫昂貴的香檳喝,也是免費的。南茜對酒水女郎說聲謝謝,然後扔了一個黑色的百元籌碼給她做小費。女郎對她媚笑道:
“Thank you my dear; good luck!” (謝謝你我親愛的,祝你好運!)
這些酒水女郎,在這一行業做得久了,就擁有了一副無可比擬的洞察力,憑本能,她們就知道從什麼人身上能賺到錢,而給什麼人服務只能是白辛苦,你不得不佩服她們的本領。
低低地淺酌一口香檳,南茜舉起杯子,對鈴月輕聲道:
“Cheers!”( 乾杯!)
鈴月頭一次進入如此隆重的地方,而且想到南茜即將開始的賭和仍舊無法預料的結局,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和緊張,以至於她那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恍惚間,環顧著這華美的殿堂,呼吸著杯中香檳的濃烈酒香,望著南茜朝著她手舉酒杯的優雅迷人的姿勢,宛若夢境一場。
歌劇《茶花女》中那首《祝酒歌》;正輕緩地在大廳裡飄蕩。
讓我們來高舉起歡樂的酒杯
這杯中的美酒令人心醉
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快樂
我為快樂而生活
好花若凋謝不再開
青春一去不會回來
當前的幸福莫錯過
大家為歡樂乾杯
青春好像一隻小鳥
飛去不再飛回 ……
第九章 出師未利
高高的幾摞黑色、紫色、黃色、和白色的各種面值籌碼,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圖案,色彩斑斕地堆在南茜面前,在光潔如絲絨的綠色桌面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發牌員是一個英俊的亞洲小夥子凱,他徵求南茜的意見是否重新洗牌,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把牌從裝牌的盒子裡全部取出,以熟練灑脫的動作開始洗牌。
南茜試探地問他是不是越南人,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