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他要誤大事。”

天保笑道:“沈先生,你在共方還有老朋友羅炳輝,我還沒這樣的關係,只是學學他們游擊戰術。”

沈其人也奸滑地笑道:“老弟那篇舊體文大作我已拜讀,你又這麼年輕能幹,還怕交不上共方朋友們?”

天保嘆口氣:“師座不是我宿遷同鄉,這話我還真說不出口,我多次受害全是蘇祝周乾的,我同他還是郎舅關係呢,王八蛋!他害我無任何政治原因,就是小人心腸,我早知內情,那篇東西可能不寫了。至於共方朋友,怎麼說呢?

長城抗戰,我在73旅,起初旅長是杜聿明,是他封我的官;上海抗戰,我在88師,孫元良委我為少校營長。這全是所謂嫡系部隊,做了軍官就是當然的

國民黨員,共方交朋友也要因人而異,不是光看年紀。”

沈其人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兩人談到半夜,青皮佬企圖到底被天保套出來了,他去蘇北就是與桂方爭地盤的,爭奪點在津浦線以東、淮河以南地區。送走了沈其人,天保又呆幾天把軍官訓練隊解散了,向俞作柏誠懇地進言道:

“這個隊伍分子太雜,又受軍統局控制,根本不像軍隊。俞先生在軍界是有地位的人,令弟俞作豫還是共產黨烈士,你何苦泡在這種隊伍裡拆爛汙”。

俞作柏接受了天保勸告,送天保500塊大洋辛苦錢,他也辭職他往了。天保在北返途中,在一小鎮上碰上老四團政工隊在搞街頭演出。場心裡一男一女,都是錦衣箭袖,化妝得像古代俠士,各執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在對砍廝殺,驚險動作很多,觀眾們看得目瞪口呆。

天保認出了那兩個耍刀的人,那是阿四和梅桂。老四團去梅大隊工作的那批骨幹陽曆年前已全部撤回,天保聽他們說過,阿四與女偵察排長桂子戀上了,阿四回來晚些,把桂子“拐”來了。老四團已在向江邊移動,準備北上,阿四在團裡持個股長名義,常帶桂子化妝外出搞情報,今天和政工隊碰到到一起臨時湊個節目。兩人耍一陣刀,阿四雙手抱刀,操一口鳳陽話,用藝人討賜的江湖腔說:

“眾位爺們哥們嫂子們!我們是初來貴地,沾光叨福,身有薄技,當場獻醜。眾位爺們有錢幫個錢場,沒錢幫個人場,看得開心叫聲好,看出破綻當面指教!”

桂子接上去說:“耍把戲不要錢,只為大家看著玩,出門人不能背鍋帶灶,也不能帶柴米油鹽,住店要店錢,吃飯要飯錢,諸位老少捧個小場,幫個小忙,賣藝人小家小口,就算沾光不淺。”他倆說一陣再耍刀,耍一陣再說,不再說江湖調,是在宣傳抗日。

場上不斷有掌聲和喝彩聲,雖然張亢是丹陽人,這兒老鄉並不知道什麼阿四阿五,只知道是新四軍搞宣傳。待他們表演完了,退到場外,天保迎過去,笑道:

“阿四可真行,把鳳陽一支花拐來了!”

桂子並不怕人說笑,倒一本正經地對天保說:“我倆離開梅大隊以後,又到三十六套工作一陣,參加幾次戰鬥。表姐臉傷統好了,還是羅司令從茅山老道那裡討來的偏方治癒的。現在就是兩個額角各有一塊指頭大的灰斑,遠看就像兩隻角。她說,以後你兩口子要是打架,她就用角觸你”。說著,她自己倒大笑起來。

天保很激動:“羅司令一來就為我們辦了件大好事,我已經向他感謝多次了。”

張亢接著說:“我倆帶兩個便衣班要跟郭部長過江,為老四團北上選個立腳點,你有什麼事要辦麼?”

天保把俞作柏送的500塊大洋拿出470塊,也說明了錢的來歷,交代道;“這筆錢你們帶去,社會統戰工作沒錢不行。再就是郭叔身體不好,找你倆在生活上多照顧些,他要問起,你們就說陳大老闆給他批一筆保健費。”

談一陣,天保上馬走了。他想起去年阿四與桂子初見時差點動了武,如今倒成了一對品貌相當的青年戀人,也哈哈大笑,放馬賓士而去。

清明時節的蘇南,桃紅柳綠,春意盎然。新四軍根據地裡,軍民人等一同下地勞動,插秧,耕地,唱山歌。有些持槍青年在放哨,監視敵占城鎮方向,他們叫“模範隊”,是半脫產的人民抗日自衛武裝,類似華北的基幹民兵,聚則為軍,散則為民,保衛地方,也配合主力打仗。

這是個晴朗的上午,丹陽縣南鄉,一座50餘戶大村緊挨在一條大河東岸,綠樹掩著一片青磚灰瓦的農舍,呈一派江南農村特有的富麗風光。這村裡有新四軍教導隊百餘名學員,分組學習,又是一番恬靜景象。

這裡是天保長住處,他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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