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的目光中穿行。
Mew 因此常奇怪於我的變化,說我漸多的笑容和言辭讓她大吃一驚。我古怪的一笑,踏著越積越厚的雪對她說:“太陽就暫時還找不到,不過我找到了廢品收購站,倒掉該倒掉的所以至今仍未阻塞。”她理解的點頭,卻無法坦然。廢品收購站雖說照單全收,可那至少證明我還有廢品可倒。
她需要的是真實快樂的我,而非暫時復活的夜行鬼魅。
某天一起吃飯的路上,Mew 終於說出:“麻藥總打是會上癮的,萬一哪一天你沒有了藥搞不好要原形畢露。Yang。 ”我自然明白這句忠告的分量,僵持著笑容我沒有回話。回想起了昨夜Flame對我說過的話:“明天我要回家一趟,大概一個月後回來,記得替我打理一下房間,謝了啊。”這樣的離開,照Mew 的說法,到底預示著什麼,我無法肯定。去街口買了一包More,抽出一隻,點燃,吸,咳嗽……
Ch…7 Loneliness Shadow坐在我對面安心的看他的書,偶爾會做一些筆記或抬頭看向窗子思考好一會兒。黑色外套裡黑色的毛衣看起來很合適他,停止我手中的筆,眼神停留在他身上大概20秒鐘之後被他發現,微笑的看了看我,又低頭去寫他的筆記了。專心的眼神讓我有慚愧的感覺,於是重新埋頭於書中,浮躁被壓抑至翻過去的那頁。這時候的Firer 該和Stork 商量晚上吃什麼吧。
我面前的Shadow瞭解我的壞脾氣。他不會問我想吃什麼。在夕陽最後的一抹餘輝離開圖書館時,我會要求他帶我去添飽肚子。這屋子的供暖條件不差,舒服的常讓我忘記要來讀書。說是要來請教習題的,可是真正在好好看書的只有Shadow。 低下頭,玩弄手中的橡皮擦,直到碎成無數塊才肯罷手。抬起頭看著窗子說:“太陽不見了。”Shadow愣了一下,從鏡片中打量我半秒鐘於是開始收拾東西。
一前一後,我和他走出自修室。寂靜的走廊裡裡我忽然感到莫名的寂寞。空蕩的迴響著我和他的腳步聲。燈火通明的長廊我突然覺得會怕。無聲的靠近Shadow,手指又開始冰涼。如果是Firer我就會毫不猶豫的索取溫度,而Shadow,我如何在我的推拒中加於他承諾般沉重的壓力。注意到我的畏縮,半回身放慢了步子:“冷嗎?”我不置可否的換了手提著書包,看著他的眼睛又迴避了開:“你開的車子還需要到車庫取吧?我在門口等你吧。”他應了一聲,快步從門口的的側道跑去停車場。
冷清的門亭中,我哼起了Macrross Plus 版充滿神秘的Voice。無人迴廊裡歌聲開闊的多,來回飛舞在狹窄的牆壁中間。停下了腳步,我凝望著鞋尖無法出聲。感官中黑暗的寂寞在不斷的侵蝕我不完整的靈魂,無法哭喊的委屈瀰漫開來。去年的此時Firer 與我在火爐旁看完了整部的Plus,靜坐欣賞無數次冷冽的嗓音演繹出來的天籟。明知這關係發展到現在,越來越無法逾越的時候我竟然加深了對於Firer 的依戀。沉沒且沉穩的Shadow就在我身邊,總是用笑容回應我的他與我近在咫尺,而我卻在片刻的寧靜中思念著令他窒息的彼端。我不是好女人,我想。
從車上下來為我開了車門又回到駕駛員位置,Shadow溫柔的動作裡包含太多忍讓,我看著車窗外慘白的世界,指間的冰冷幻化為酥麻。Shadow是個好男人,我想。愛上我是他的不幸,而我的不幸在於我不愛他。愛是什麼東西,曾經被Heron 說成是不存在和沒價值的玩意兒。實在讓我提不起多餘的好感。車子穿過了三條街,直開向我和Flame 經常去的火鍋店面。天開始下雪了,心理作用使我的身上又感覺到冷。
Shadow適時的把空調開到最大卻令我有更多的伏罪感。路兩旁巨大的禿樹枝上積雪厚重的顫抖著,有些被風吹落摔死在地面上。融化在積雪中的積雪,我想它們是該瞑目的。而我的冥想停止在車子停止後的震動中,我看了看Shadow,不等他走過來便自己開了車門走入雪中。Shadow儘快鎖好了車子與我走進飯店。
四周的人們仍然在喧鬧中自由快樂的生活,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也可以邊喊邊吃的熱火朝天。
我對Shadow皺眉,Shadow也會意的微笑,選了角落裡的桌子。坐定後與我聊起課程外的趣談。被人們吵的耳鳴,我只好對Shadow的敘述不時點頭或搖頭,微笑或驚訝。蒸汽中我的臉熱了起來,用冰涼的手捂著一不小心走神看到了窗外去。雪下的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