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涪陣法韜略,富採礦知識。可謂各有各的長處,都給羅網到‘砷槍會’來。”
“佩服佩服。”無情本來想問杜小月因何而來,以及事發的一些重要關節,但又不忍心又要她面對過去噩夢,便轉換了一個方式:“不是還有一位叫梁戀宣的女子嗎?”
這樣一提名字,客棧裡幾位當家女子,臉上都分別有不忿、難過之色。
因為她已經死了。
她是為救杜小月而死的。
這點無情是明知。
故而他問:“到底是誰殺廠她?”
這一回,幾乎是張切切、李青青、言寧寧和何文田都一起大聲回答。
“吳鐵翼!”
三、不做也愛
大家臉上都出現了悲憤之色。
三劍一刀憧聽了,臉上也顯出義憤填膺之色。
——吳鐵翼德高望重,一把年紀了,女兒都要比何文田還大,又是朝廷命官,巡撫各州,印緩於身,兵符在手,他竟做出與匪黨勾結,殺人奪命,掠財劫家的事,已夠過分,又聯結土豪劣紳,濫賊歹徒,私通外敵,坐擁軍權,蓄意造反,已犯下彌天大罪,罪無可道,但都不及他身為長輩,又跟綺夢姑娘相好上,居然還奸辱女婢小月,又在事發後殺戀宣滅日,這樣子卑鄙狠毒的事,實在令人齒冷、使人髮指!
四個小孩雖大人事也不全然明白,但已據所曉得作出了直接反應:
吳鐵翼可殺!
——這隻大老虎自是非打不可!
他們都慶幸沒有半途而廢。中途折返,雖然山上有鬼,但卻又那麼多好玩的事,而且,又那麼熱鬧,有那麼多女孩子,要是自己已溜回山下,沒份參與打殺吳鐵翼這種十惡不赦之徒,那麼日後大家說起未的時候,多麼沒面子啊!
跟三劍一刀憧一樣,羅白乃也怒形於色。習玫紅則是慢鬱之色重於忿怒,也許是因為她早已跟吳鐵翼“交過手”之故吧。
無情覺得他們都很可愛。
——直接去愛一個人或恨一個人都是可愛的。
至少,敢愛敢恨便不虛偽。
敢作敢為就算未是大丈夫,至少已是真性情了。
無情簡直有點羨慕。
但大人卻不能如此。
——喜怒形於色,往往讓人有機可趁,有跡可尋,萬……搞不好,還會成為致命傷。
所以,在成人世界裡的喜,未必是真喜;怒,未必是真怒,悲,不一定就是真悲;樂,不見得就是心裡快樂。
──一個人,要是能做到悲時悲、喜時喜,怒則怒,樂是樂,那就已經是接近幸福圓滿的境地了!
所以還是當小孩子幸福!
不過人卻不能一輩於長不大。
有些事,雖然喜歡,但卻不能做,至少,不能常做。
有些不愛做的事則非做不可——剛才絝夢就說到了這種情形。
無情很明白她的意思。
綺夢現在的神情卻似乎有點不明白。
她不明白無情為何老要揭這個傷疤——是不是因為他也有殘疾在身,不良於行,所以才心裡有點不平衡,老要揪出人家的醜事來評判?
她心裡也在暗暗嘆息:
那麼有名。孤傲、好看的一個年青人,卻廢了腿子,也難怪他心裡不平了。
她本來想要刻薄挖苦無情幾句,而且只要她一開聲,表態,店裡其他人一定都會跟著她攻擊對方,舌劍唇槍,聲援不絕……但念及對方殘疾在身,而且神情英俊好看,有點不忍心出口傷人,遂而忍了下來。
她忍耐下來,無情可沒忍住不問。
他要問的還是會問的。
“梁戀宣死了,杜小月給姦汙了;”他說得很慢,可是說的相當仔細,“是誰告訴你們是吳鐵翼乾的?”
這一下,店裡的女子都火冒八丈,抗聲此起彼落:
“當然是那老匹夫乾的!”
“你是來幫他的,還是來捉他的!”
“你這是說我們冤枉他了不成!”
“你冷血,沒人性!”
“虧你還是四大名捕之首,居然替那奸賊開脫!”
只那鐵塔似的大漢嘶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聲調沉雄悲涼。
“慢著!”綺夢一伸手,示意大家住口,她返身盯住無情,明眸和薄顴以及冷膚間流露了一臉女人少見的英姿、罕有的嫵媚,褳口微微張開了,露出一截美麗的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